被青葇和紫蔓服侍着梳妆的时候,顾城安也没安分,似乎十分喜欢她青丝随意垂在耳侧的样子,又贴过来含上她的耳朵,一含就是好一会没松开,一行宫女们都面红耳赤地退了出去,曲柚忍了忍,还是说道:“殿下,臣妾要梳妆。”
你出去好不好!
不知道是太无奈,还是被气的,曲柚胸口微微起伏。
可顾城安是个觍脸的,他从曲柚的耳根子一直往下,还将曲柚的头拢做一团捋到前面去,然后吮到了曲柚的后颈上,浑厚的嗓音道:“你梳你的,孤亲孤的,再说,你素颜的样子多好,何必抹那些乱七八糟的,就这样,孤很喜欢。”
“……”
曲柚不说话了,只是微讶的瞧着菱花镜中那个着迷她美色的男人。
太子,原来不过如此。
不多时,曲柚两边耳瓣都被顾城安吃了,红通通得厉害。
菱花镜中的少女脸颊染了浓墨,未着胭脂的小唇紧抿,眸子清冷又透了可怜和怯意,似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因为她若反抗,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昨日下午在落梅苑就是最好的例子,若不乖顺,男人那温柔呵护的面具就会撕下,恢复暴戾的样子。
曲柚只能选择闭上眼睛。
青葇和紫蔓再进来时,顾城安气色那叫一个好,满面春风,随便拢了件绛紫色袍子就带着李明德去了书房,曲柚还坐在梳妆柜前,手捏了一个白面盒子,正用白面抹着自己的颈子,因为那盛白若雪的颈子上挂了不少红印子,两只耳朵也红得厉害,一看便知方才她们守在外面时,房中是怎样的旖旎。
紫蔓袖中的手掐了掐,嫉妒得慌。
“娘娘,奴婢来吧。”
紫蔓走上前对曲柚说,目光投在曲柚手上的白面盒。
曲柚“嗯”
了一声,将小盒子落到紫蔓手上,青葇重新捏了梳子来给曲柚绾,曲柚对她问:“流云还没醒过来吗?”
“还没有娘娘。”
青葇回道,“娘娘,流云这么一直晕着,不会是吓出了什么问题吧?要不要请太医给她瞧瞧?”
曲柚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微皱眉,“不用。”
青葇不禁感慨,主仆情分原来不过如此。
平日里流云待太子妃那叫一个体贴入微,一副谁敢对太子妃不敬,她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的架势,哪个敢怠慢一点,流云都是凶巴巴的,生怕太子妃磕着碰着,这下呢?她晕了这么久,太子妃只是轻飘飘过问几句,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太子妃这个人美是美,就是太凉薄了。
“嘶……”
因为想得有点多,青葇一时手快就扯疼了曲柚,即便曲柚的头已经顺得不能再顺,从来不打结。
紫蔓立马吼来一句,“你怎么回事?!
伺候娘娘都伺候不好,就你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坐上五珠宫女的!
下去下去,我来伺候娘娘就行,别搞得流云不在,我们就伺候不好娘娘了!”
其实曲柚没觉得有什么,青葇向来笨手笨脚,她也习惯了,紫蔓突然骂骂咧咧这么一大堆,只让她觉得吵。
可是她自小娇养惯了,不会自己绾,都是府里的丫鬟们侍奉,这会子流云不在,也只能依托给青葇和紫蔓几个。
她正想说让绿蓉来,却现绿蓉不在。
“绿蓉呢?”
青葇回道:“回娘娘,绿蓉她起床不久突然闹了肚子,就向钟嬷嬷告了假,钟嬷嬷让她养好了再来侍奉娘娘。”
紫蔓眼瞳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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