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是“正气凛然”
,“臣也听说有江南有几家其实全是全靠家里的女子在撑着,男子一方面嫌弃女子抛头露面,丢了他们的“脸面”
;一方面花着女子赚来的钱财摆阔,逛窑子养戏子姘头。
臣认为,这些男子实在是我们大清国男子之耻。”
“还有哪些涂脂抹粉,养的比女娃娃还娇贵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如此男子,如何能担当撑起大清江南的重任?咱们应该鼓励江南的女子站起来,学着满蒙女子的做派,正好她们还有才,懂文识字,能写会算……。”
小顺治……若不是亲耳听了这番话,光看豫亲王这幅慷慨激昂的模样,他肯定以为豫亲王是在誓师大会上动员军兵奋勇杀敌。
“皇上您尽管放心。”
误以为皇上是怕这个事儿不好办,多铎立马做保证。
他对此信心满满。
女子嘛,尤其是正当年的女子,哪个愿意独守空房孤寂终老?至于站起来和家里的男子争权更不要说了,但凡是人,目前为止,除了皇上以外,他还真没看到哪个人不爱权势的。
即使是刚会吃奶的小娃娃,裹着小脚的老太太,都有天生的本能。
小顺治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让豫亲王一通乱拳折腾一番或者是个不错的方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不管这个“解冻”
的过程多么艰难漫长,总是要有一个开始。
“孀妇于理,似不可取。
如何?”
伊川先生曰“然,凡取以配身也,若取失节者以配身,是己失节也。”
又问“人或有居孀贫穷无者,可再嫁否?”
曰“只是后世怕寒饿死,故有此说。
然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
“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
的程朱理学在他心里翻涌,自己身边的各种情况也在他心里翻涌,他想努力地多做一些事儿,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说不定哪天量变就引起质变了那?
天边那枚顽皮的小太阳几经耍闹终于尽了兴,心满意足地落下。
云彩散去,朦胧的天色中天幕逐渐低垂,陆续升起的几颗零星的小星星在夜空中欢喜地闪烁不停,宁波港安静祥和的夜晚来临。
海浪翻涌起一团团浪花,浪花拍打着礁石,海风、海水、月亮一起欢快地歌唱,小顺治因为白天的事儿陷入了梦乡。
梦中的家,一如他每次梦中的一样温暖、温馨。
兄弟俩欢快地在地毯上闹在一起,小少年趴在哥哥的身上笑得眉眼弯弯,一双圆圆清亮的眼睛眯起,走势向下的眼角微微下垂弯起。
长长浓密的眼睫毛是两个颤动的小黑刷子;弯起带笑的眼睛好似两轮欢喜的月牙儿。
睡梦中的他因为梦中的欢乐而欢乐,眉毛、嘴角一起扬起,手也扬起。
他试图从沙上抓个抱枕盖到哥哥那哈哈哈大笑的大嘴巴上,然后房间里响起一声“啪”
的声响。
小顺治刷地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黑衣人影倾身站在他的床前,他根据其身形轮廓判断出来对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而他自己的右手已经伸出被子,停在距离她的腹部不远处的几寸之遥……。
因为被他睡梦中的表情吸引结果一探身就挨了一下的小姑娘睁圆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突然醒来的他,两个人在漆黑的夜色里大眼瞪大眼。
安静的只有海上波涛声的夜晚,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在寂静无声的寝殿里响起,反应过来的小姑娘顾不得和他生气一个矮身钻进了床底下。
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走进明黄色的床幔查看,小顺治让宫人退下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坐在床上用着温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