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赵两位妻子大闹三皇子府的事很快也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没论吴、赵两人被杀与三皇子有没有关系,只骂他不会约束下人,有前两个人的教训还不知改,居然让下人对妇孺动手,让皇家也跟着丢脸。
三皇子想辩几句,但皇上根本不听。
罚了他回府抄《为子之道》一千遍,不抄完不准出府。
祁襄当天中午就得到了消息,来报信的手下还说三皇子出宫后亲自去把吴、赵的妻子和儿子从牢里接回府中,给了不少银两,并承诺明天一早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师父怎么看?”
祁襄哑着嗓子问。
郤十舟边给祁襄做蜜丸边道:“且看三皇子是安稳地把人送回去,还是半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
如果是后者,多半心虚,怕这两人的妻子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留了把柄。”
“我也这样想。”
祁襄吩咐那名手下:“让之前冒充两人朋友的人悄悄跟着,若对方起了杀心,务必把人救下。
这两个女人说不定知道吴、赵两人能进三皇子府当差的内幕。
最好能问出大军出事之前,这两人有没有跟谁往来频繁,或新认识了什么人。”
“是!”
手下的人刚离开没多会儿,就听潘管家提高了嗓门道:“哎呦,贤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这么大声明显是说给屋里的郤十舟听的。
郤十舟暂且不方便露面,带着桌上的东西一闪身,躲进了潘管家的屋子。
贤珵也没现异样,留着小松帮潘管家倒茶,自己先一步进了祁襄屋里。
“闻景,我跟你讲……”
贤珵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祁襄笑了笑,“有点不舒服罢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贤珵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事,赶紧走到床边,“哪不舒服啊?找钱大夫看了没?”
祁襄请他坐,干裂的嘴唇说出话来也没个精神,“病得急,潘叔就近找的大夫,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你这哪像好多了?病了几天了?”
“天吧。
病去如抽丝,恢复起来总需要时间。”
“怎么突然就病了?你可得注意身体才是,春夏养不好身子,到了秋冬就遭罪了。”
“我知道。
我看你这脸色也不怎么好,遇上烦心事了?”
“别提了。”
贤珵苦闷地将扇子一放,接过小松端来的茶,说:“白若薇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