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主疏泄、司情志。
太后娘娘染病,应是酷夏冷热不均,疏泄失主。
又因当时碰到了极其为难之事,情志不司,情绪抑郁,乃至肝气郁滞。
有言道,肝属木,肺属金,肝木刑金,所以肝热则伤肺津。”
顾瑾之又道。
皇帝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话,每一刻都在变。
或惊讶,或赞同,或欣喜,皆被顾瑾之和顾老爷子尽收眼底。
“不错。”
最后,皇帝叹了口气,“发病之前,太后的确有些事……很伤心。
只因朕和太后从未想过,当初情绪抑郁可能是病因,所以没跟任何大夫提过,包括顾国公。
而顾小姐居然一口道出,足见你是深知病理。
朕相信你,只信你!
你要治好太后的病!”
一句“只信你”
,让顾老爷子心里百感交集。
他脸上,终于有了罕见的淡笑。
“民女定会尽力而为!”
顾瑾之回答道。
皇帝就等不得了,让顾瑾之赶紧开方子。
顾瑾之又道了是。
皇帝身边的太监,端了小炕几,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
顾瑾之先向皇帝行礼,然后才坐下来,开始仔细想着方子。
“顾国公,您这孙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虽然还没有吃药,皇帝却已经开始不吝啬褒奖的辞令,狠夸顾瑾之。
顾世飞也笑,道:“老臣也甚欣慰!
祖宗保佑,几代才出了个这么个娃儿,有些天赋!”
“不是天赋!”
皇帝接口道,“是异才,果真是异才!
等母后的病好了,顾国公要跟朕说说,您到底是如何教养顾小姐的。
朕很好奇呢。”
顾老爷子恭敬道是。
那边,顾瑾之的方子已经写好了,亲自起身,交到皇帝手里,请皇帝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