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霁月、高傲鹤姿的太子殿下,可能会因此发疯狂怒。
师暄妍摇头,略过了这节不提,转折道:“你跟我说过的,让我往上看。
我其实,已经很努力在试着往上看了,韩氏如果不是非要与我为难,也不会是如此下场。
最多,我可能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她也灌一些赤练毒,再把她狠狠地打一顿,出口恶气,丢出长安。”
“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吗?”
宁烟屿听到她说,说着他曾说过的话,这证明了,这个小娘子是曾将他的话放在过心上的。
师暄妍道:“以前我是恨不得杀了他们的。
可后来想想,也觉得把自己变得戾气好重,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太过在意他们,我应该轻视他们,鄙夷他们,不要把他们那些肮脏手段太过放在心上,这样,反而是绊了我的路。
我的路还很长。”
说话间,那双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脸颊。
用一种包容的,虔诚的姿态,将她的颌骨微微合拢,把她的桃花面一点点裹在其间。
“可现在是孤不一样了。”
师暄妍听出了一丝冷冽的味道,讶然地调高视线。
正对上宁烟屿黑如子夜的深眸。
“是孤想杀了他们雪恨。”
师暄妍一怔,这一刻,她清楚地看见了宁烟屿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不是一时意气。
宁烟屿早在得知韩氏虐待她的那一刻开始,便动了杀机。
但比起杀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歹毒之人,让他放在心上的娘子走出童年的不幸,于宁烟屿更为重要。
“会脏了手的,”
师暄妍声音幽微,“真的。”
他沉着脸色,根本不肯听。
即便他极力克制,诸如韩秦桑等人依然动作不断,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心竟可以丑陋至此地步。
师暄妍停在水里,衣衫浸湿,薄薄的寝衣湿漉漉地贴着玉雪肌肤,勾勒出曼妙玲珑的身形。
汤泉池波光潋滟,温水一波波地冲刷过二人在水中相叠如石的身体。
她被热气熏得脑子里一片迷乱,根本不想谈及那些事,眼前最要紧的只是一件——
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脱离太子的钳制,爬上岸,再不惊动他悄悄地离开。
师暄妍一直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上下为难,左右不是。
一筹莫展间,她的下颌又被那只手掌轻轻地抬高了些许。
他炙热滚烫的肌肉,已经贴上了她柔软的酥山。
那一片紧密相连的皮肤,彼此交换着体温,师暄妍被烫得忍不住溢出轻一声叹息。
“师般般,今日,好像还没与你解毒。”
师暄妍的脚丫踩在光洁湿滑的地面,差一点儿便摔跤滑倒。
堪堪借着池壁稳住身形,师暄妍蓦然感到唇上发烫,自己的唇瓣已经被他含吻住了。
衣襟被那双大掌轻轻地拨开,再拨开,沿着香肩一泻溜下,露出肤质细腻、堪比白瓷的肌肤。
肌肤映衬着侧壁上的灯光,蜜质欲滴。
宁烟屿揽住她腰身,唇与她的唇瓣相厮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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