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体温计递给秦旭晟后,安言思索起自己晚上怎么办。
看秦旭晟的样子,晚上显然离不了人。
但他第二天还有早课,也不能不睡——他虽然有心照顾秦旭晟,但不至于到守夜一整晚看着他睡。
安言犹豫道:“我一会儿去隔壁睡,你有事就喊我。”
秦旭晟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两句。
安言没听清,他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秦旭晟拍了拍自己身侧,他眼眸半阖,看不大清神色,“好人做到底吧,安安。”
“待在这里陪我。”
安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从说开,秦旭晟为了证明他喜欢的是安言,而不是“安安”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喊他了。
他莫名头皮发麻。
秦旭晟又道:“我病得很厉害,没力气做什么的。”
安言:“……”
话说到这份上,他不躺下多少有点不相信秦旭晟的意思。
但安言还是选择了隔壁卧室。
他推开门,就发现相当离谱的事。
客卧的床比主卧还空,别说毯子,连床单枕头都没有。
安言去而复返。
秦旭晟不紧不慢道:“忘了说,客卧现在没办法睡,我洗了床上四件套,晾在外面,结果被昨天晚上的大雨淋得湿透——”
安言:“……你故意的。”
他要是不睡主卧,就只能睡客厅的皮沙发。
秦旭晟并不否定,他示弱:“陪陪我。”
平时看起来强势冷硬的人,生起病来也会变得软弱可怜。
安言心一软。
算了,他不和病号计较。
尽管秦旭晟拒不说出其他被子、毯子的存放位置,等着安言和他共用一条毯子。
安言还是努力从衣柜里翻出来给自己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