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周少骞揿断通话,眉心折痕加重。
石羚最近没往家里打电话,时间长了老人家难免起疑,隔壁阿婶劝他们有空回去看看。
思来想去,踱到她门外,清了清喉咙:“你这几天抽空跟奶奶说说话吧,不然车祸的事就瞒不住了。”
“还有,奶奶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十五要去东林寺念佛,你要不要……”
“咯哒”
一声,房门从里面拉开。
石羚眼圈发红,瓮声瓮气:“有烟吗?”
“你哭了?”
周少骞发怔。
“…没有。”
她吸吸鼻子,蕴着浓墨的眸子闪烁几下,踮脚猛地圈住他后颈,哽咽道,“我有点难受。”
周少骞一僵:“…怎么了?”
“你真的了解我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做什么选择…我是谁……”
石羚阖上眼帘,只觉胸腔里那股憋闷几乎要撕裂肺腑皮肉,亟待纾解。
贴近了,浓白的栀子味道从她发梢飘向鼻尖。
周少骞心跳忽高忽低,下意识搂她后腰,原本平整的衣摆被蹭出深浅褶皱,不明所以:“你是石羚啊……”
她笑,掀唇亲吻他侧脸,一下,又一下:“你确定吗?”
不等细想,石羚热络的吻已经探入他口中。
大脑空白几秒,周少骞眼睫颤抖,瞬间反客为主。
粗厚的舌,撬开贝齿,扫过口腔各处,吻技生涩蛮横,好似要将她生啖下去。
石羚闷哼,手撑在他胸膛,轻推了把。
周少骞食髓知味,哪还管别的,右手一攥劲,将人箍进臂弯。
舌头绞紧,像是两条黏糊的泥鳅,勾缠至深。
半晌,他才挪开唇肉,额头相抵,眼尾洇上赤红,嘴角挂落细长银丝:“这回可不是我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