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儿办事,不辛苦。”
吴铁快步迎了上来。
韩绛问:“季家送的东西,到了吗?”
“先送了三车帛、一车钱。
差的会在这两天补上。
绛哥儿放心,他们不敢欠。”
韩绛点了点头:“吴铁,别怪我多嘴,我说一句。
按人头分,管事的、领班的拿的若感觉少了,我补。”
“绛哥儿放心,这事我懂。”
吴铁知道,这是韩绛给这次出来人的辛苦钱,职位级别不同,拿一样多,或会有人感觉不公平,但只能这样。
至于韩绛补,谁敢要,凭白拿了钱,拿了帛,人要知足。
更何况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
韩绛说道:“我回去了,这里劳烦收尾。”
“送绛哥儿。”
韩绛回到韩府,自己原先的院子似乎不让他住了,韩府最华丽的单独院落是韩侂胄的,现在这个院落给了韩绛。
韩绛洗过澡,吃了些东西,换衣服。
还在那个放卷宗的屋里。
吴松正和韩侂胄说制银的事。
韩绛进屋施礼之后,吴松问:“问你几句话。”
“请舅父吩咐。”
吴松很严肃,背着手走了几步这才开口:“你在镇安候府的祠堂放了一块你自己的灵牌?”
“谁的灵牌?那是李幸的灵牌,我是活着的韩绛。”
韩侂胄强忍着脸上的笑意,他无比满意这个答案,韩绛这话无论是在说不承认自己是李幸也罢,还是说过去与将来也罢,都讲的好。
虽然韩绛竟然敢顶撞自己,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自己撑面子的。
吴松再问:“对候府,你为何选择这样直接的作法?”
“回舅父的话,我学到的知识当有这么一句:强敌用智、敌弱用势。
侯爵府肯定朋友,有知交,也有利益相互的官,但侯爵的嫡长子被暗杀没死,借韩府之势来查一查这生死命案,不会有人站出来,那么以强弱比,此时的候爵府弱不可言。”
韩侂胄几乎就要鼓掌了,讲的太精彩,这太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