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啊,下地怎么也得过了年的。”
又是另一个村民道。
赵瑾砚还是老样子,说自己太闲,彬彬有礼的,没有不耐烦,如此又得了一波老实人的印象。
唐昭乐无事,便就去了董大夫身边,他在三个村子的交汇处,得走小半个时辰。
董大夫年里也闲不下来,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来看病,抓药,总要顾着一二,走不开。
唐昭乐见董大夫在给人写药方,主动接过抓药的活。
董大夫的草药不多,实在开不出的药,会叫人去县里抓,小病还是游刃有余的。
董大夫见唐昭乐状态不错,问道:“你那夫君如何了?”
唐昭乐道:“好多了,不见热毒作乱,脉象也渐渐平稳,最近干点体力活也无碍。”
董大夫叹气道:“怎么寻了这么个人,当时就应该先把了脉。”
唐昭乐道:“师父,他人挺好。”
“你可知药循序渐进之后,后头的药更不便宜。
且还不知方向对不对。”
“师父,那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他于我有恩,我没卖身于他都是运气好,涌泉相报又何妨。
他若能活下来,就是他命不该绝,我替他高兴。
银子的事,我二人会想办法,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你如此想便罢。”
两人悄悄说话,避着人,唐昭乐给人抓好药,帮着送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