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知多没有进屋抚琴,而是在他爹的院子里抚琴,唐昭乐稀奇极了,看了几眼,这造型,加上这抚琴的模样,还别说,叫人一眼难忘。
想着时间到了,拔了闵老爷身上的银针,又帮闵老爷灸艾。
直到沉儿有韵的音色停止,不禁感叹,她第一次听人弹琴,当真好听,真真听了场听觉盛宴。
她道:“令公子当真多才多艺,叫人好生倾慕。”
闵老爷道:“你不成亲了么?”
“那也不妨碍令公子成为我的偶像,他成亲了么?”
“哼,成亲倒是好了,叫我也有个孙子抱,给他说什么亲事都看不上,还整日混在娘唧唧的男人堆里,说什么这辈子都不娶的话。”
说完心口起伏。
“啊?”
唐昭乐目瞪口呆。
她已然了解闵老爷生气的点,这就难怪,再豁达,若是操心着孩子各种大事,也是放不下的。
唐昭乐想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孩子开心就成,可有几个人会如她这般想,罢了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闵老爷趴着,想着让自己豁达,就这逆子哪豁达的起来。
唐昭乐见人心口起伏,给他按抚穴位道:“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事顺之则对之,事韦之则错之。”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唐昭乐道:“我没说,我觉得,他真的很优秀,也很好,怕您生气,屋也不进,弹的曲子还是静心的,听着就有精髓,万一他就是千里挑一的千古琴师呢。
那伯牙与子期不都是孤身一人寻知音的么,那佳话还流传至今呢。
或许他就在寻一知音呢,又或许他日遇到同样琴艺了得的女子,这缘分,不就来了么,想想都是叫人羡慕的日子。”
“哼,你的嘴倒是了得。”
唐昭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道:“我若有个儿子,他有如此优秀,定然不拘着他,由其自然成长成参天大树,不定哪一天,他就是我的骄傲呢。”
“哼,你一小姑娘,成了亲,儿子定然离不远了。”
唐昭乐觉得跟闵老爷相处还挺累,动不动冷哼,这习惯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