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砚在家守了很晚,直到天黑都不见人归家,忧心起,去到赶牛车的刘余水家。
刘余水道:“俺也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人,还以为她另坐牛车回家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上次唐昭乐就因着多买了东西,单独请了牛车回家。
赵瑾砚皱眉,走出刘余水家,朝着村口走去。
便是唐奶奶也在家焦心着,就说一个女孩子背着药箱独自在外走动,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么一等就到了很晚。
赵瑾砚在村口来回踱步,直直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人,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担心过一个人。
想着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又想着会不会她在哪个地方求救,毕竟这世道,没人知晓他见过的黑暗。
胡思乱想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不得不承认,她唐昭乐若是出现在京中,定然是他的软肋。
可现在不是在京城,没人会拿她来威胁他。
手紧紧捏拳,无法想象他现在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放心,便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黑夜里,他的黑眸黑沉如墨,阴沉的厉害,脑子一热,便在石头上做了一个记号。
这记号,只有他亲信属下知晓。
身边还得是有人,不然他都无法护住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今日这情况,他也无法知晓她是否安全。
黑灯瞎火,他因着担心,直直走到了长水县的城门口。
城门关闭,他便是再有武力也无用武之地。
赵瑾砚就这样站在城门口,脑中全是唐昭乐无助的样子,他见过最黑暗的事,故而他的想象比别人黑暗几倍,一度叫他几度承受不住。
阴沉的眸子,对着城门,若是出半点意外,他都要踏平了这长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