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飘出袅袅烟气,将记忆晕得柔和模糊。
严魏庭的下人前来通知时间当日——
纪砚尘眼睫轻垂,掩住眼底的微光,对坐在身侧的贺成江道:“我稍后会写两封信,一封你让驿使快马加鞭送去郢都给安帝,郢都距离比凉上远,需得提前出才行,途中不能耽搁,也别漏了消息给其他人。”
“另一封呢?”
贺成江单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看着纪砚尘,语调漫不经心的。
“另一封…”
纪砚尘似乎有些犹疑,最后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秘密派人送去给林雪青。
再带上这个。”
说着便取下了耳坠。
贺成江意外:“林雪青?”
“郢都林家庶子。”
“他是你的人?”
贺成江惊讶挑眉。
纪砚尘点点头,却又皱了皱眉摇摇头,“这件事很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你且按我说的做,把信交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的。”
贺成江懒洋洋应了一声,眉眼里带着好奇:“他会怎么做?”
纪砚尘闻言抬眸看向他,黑沉的眼眸中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贺成江眼里的笑意砸进去,没有溅起半点水花。
隔了许久,纪砚尘才收回目光,继续垂下眼眸:“……他会把这件事告诉我母后。
有了耳坠便能取信母后,她知道我没死就会替我收拾好郢都的局势,让安帝下旨令西启侯出兵。”
贺成江挑挑眉,从他话语中再次感觉到了其对安帝的疏离冷淡甚至敌意,不由得产生了些许好奇:
“你和你父皇的感情好像很不好。”
纪砚尘闻言顿住,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古怪起来,他转头对上贺成江的视线,轻轻抬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我对他没感情,是他对我没有感情。”
贺成江从鼻腔里出几个短促的音节,随即便想明白了。
前些年,惠阳帝驾崩后,安帝顺理成章继位,曾经传出过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据说,惠阳帝其实是想直接传位于皇长孙,但又感念其年纪尚小,不得已才让安帝登上皇位,但饶是如此在那份诏书中也写明了纪砚尘的太子之位,这个位置除非他死,否则无人可替,哪怕安帝继位只要他不想背上不孝的骂名,就不能对纪砚尘做什么。
纪砚尘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他这个位置甚至比安帝还要来得正统,只要他成年,随时都可能将安帝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拉下来。
而这恐怕是任何皇帝都不能忍受的。
贺成江想着这些来处不明的传言,心里其实信了八分,不由觉得心疼。
看起来光鲜亮丽、光风霁月的纪砚尘似乎也没有过的多好。
贺成江失神地想着,忽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顿时将他飘飞的思绪拉回。
纪砚尘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柔情似水的轻轻摸摩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眸被热茶飘出的烟雾熏得晕上点儿水汽,看起来雾蒙蒙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那双眼里的情绪。
他这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深情缱绻的感觉,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摸起来虽然温润,内里其实还是冷的。
贺成江被他这样子迷惑过好几次,最后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在玩弄感情方面,太子殿下是专业的。
这人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随随便便对人一笑便有一种他好似很爱你的错觉,一旦当了真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贺成江在心里叹息,那怎么办,他就算意识到了,也还是要被牵着鼻子走。
“你在想什么?同情我吗?”
纪砚尘声音轻柔,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贺成江抓住他的手,有些好笑:“我是在同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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