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一脸好奇:“听上去那个人和严尚书关系匪浅,既然如此,那人出现在哪里又与孤何干?”
严元洲死盯着纪砚尘:“殿下何必这般。
当初引得贺家起兵西征的信不正是你借着严魏庭的手送出来的吗?”
“哦。”
纪砚尘恍然,漂亮的眉毛轻轻扬起,“严尚书说的是那个商人啊。”
“殿下当初借严魏庭的手从凉上脱身也就罢了,老夫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人带来京城。
老夫自认没有对殿下做过什么,殿下何必赶尽杀绝?”
严元洲这话已经是变相地对纪砚尘服软了,只要他肯放过严家,什么都好说。
只可惜,事到如今早已经不是纪砚尘放不放过严家的事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纪砚尘忽然打断了严元洲的话,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对方苍老僵硬的脸,眼底有东西似潮水般涌出。
严元洲心中一突,下意识道:“你是什么意思?”
纪砚尘转瞬笑起来,如冰雪消融,如暖阳春日,他懒懒撑着头:“可孤也什么都没做啊,严尚书。
如果你今日是来求情的,那恕孤直言,你实在是来错地方了。
你应该求情的,怕是另有其人呐。”
严元洲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起来,铁青着一张脸:“所以殿下是无论如何就也不肯放过严家了?”
纪砚尘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尚书大人,您弄错了几件事情。”
严元洲眯眼,等着纪砚尘接下来的话。
“第一,严魏庭不是孤带到郢都的。
他当初在凉上险些置孤于死地,若是知道他在郢都,孤一定第一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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