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着躺在床的边缘,在微微一翻身就会掉下去的位置,只留给陆放一个有些单薄的背影。
陆放沉默着站在床边半晌不说话,眼眸很深地望着床上的人,他很想极力地找些话来说,哪怕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可最后又始终无言。
窗外雷雨交加,更显得室内沉默烦闷。
最后,卧室的灯被关上了,在一片黑暗中,俞自倾睁着眼盯着不远处窗帘上的纹路,半晌,他听到陆放上床来的动静。
然后,陆放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然后轻轻用力,凑上来,抱紧了他。
俞自倾抖着眼睫轻轻颤抖,却到底没有伸手把人推开。
……第二天俞自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阴沉沉的,他在床上躺着,能够清晰地听到雨点不停打在玻璃上的嘈杂声。
头沉得厉害,像是前一天宿醉过一般。
他伸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小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他头顶一片小小的空间。
俞自倾皱着眉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整整一晚,他都在混乱地梦着那块立在陆家墓园里的墓碑。
梦境荒诞阴冷,硬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俞自倾去浴室冲了澡,才渐渐觉得身体轻快了一些。
窗外的疾风骤雨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把窗帘尽数拉开屋子却依旧黑沉一片,被死寂和沉默充斥着。
他只能把家里所有的灯一个一个打开,整个房子才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在客厅的桌子上,俞自倾看到了自己失踪了一整天的手机。
就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上。
他确定,昨天自己绝对找过这里。
几乎不用任何犹豫就可以肯定,是陆放动了他的手机。
对方似乎毫不避讳,又或者就是故意让他知道。
——当他打开手机的时候,现开机密码已经被去掉了。
他的指尖有些凉,但他还是强压着心里的不安再一次设置了开机密码,然后开始查看所有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陆放昨天早晨曾经和一个陌生号码有过三分钟左右的通话。
而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是谁,他心里一清二楚。
此外,短信箱里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胡翰濂来的,说他三天后动身去乌苏。
俞自倾盯着这条短信半晌,给他回复了一条“知道了”
。
他用手机点了外卖,雨天配送得很慢,他就拥着那条毛毯坐在沙边看电视边消磨时间。
娱乐新闻里正在说着沈青蕾的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