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但他能感觉到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还在他身上,但就是没人来帮他。
祝苗委屈极了,回头来专心对付面前的门,好不容易才推动了。
门外是个小院子,曲径通幽,有流水有植物,亮着灯。
祝苗一眼就见到了项澍坐在不远处的廊下,没穿鞋,赤着脚,曲着一条腿,在抽烟。
他旁边坐着人,很面热,祝苗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上次他给项澍送豆子的时候,那个精致得像猫一样的年轻男人。
郁凝在不住地和项澍说话,项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祝苗看着他们,有点不敢叫。
倒是项澍一回头看见了他。
项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郁凝很不高兴,刚才他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久,项澍都没正眼看他,怎么这一下子就去看这个傻小子了。
项澍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赤脚踩在木质走廊上,说:“怎么了?”
祝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好似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他看到自己的脚趾缩了起来,连脚趾甲都这么不体面,剪得坑坑洼洼的。
郁凝好像被侵犯了领地小猫,不高兴地撇着嘴,去抱项澍的手臂,拖着声音说道:“你走了吗?这么多天没见,今晚去我那里吗?”
项澍没理他,弯腰捡起烟灰缸拿在手里往里走,走过祝苗身边的时候伸手带了他一下,祝苗就听话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里头的人一见他们三人先后进来,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有和项澍热一些的,开口调侃他:“没打扰你好事吧?”
项澍随口说道:“滚蛋。”
项澍穿上鞋子,对祝苗说道:“走吧。”
见项澍要跟着祝苗走,最先走的却是郁凝,他面子上挂不住,重重地撞开正好挡住了门的祝苗,冷冷地“哼”
了一声,推门走了。
祝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只有脑袋重,被他撞了个趔趄,项澍伸手扶住他后背。
祝苗亦步亦趋,跟在项澍后面走出去。
会所外面,郁凝正好在路边打了车,上车前还瞪了项澍他们一眼。
项澍说:“小孩子,别和他计较。”
祝苗眨了眨眼,茫然,他和郁凝计较什么,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觉得难受极了,脑袋像要炸掉一样,胃里也一阵阵犯恶心,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感冒生病了,但他内心还有一个角落,委屈得快要疯掉了。
见他不说话,项澍难得地有点着急,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祝苗乡来觉得自己是个有点粗线条的人,平时虽然敏感,但从来不多把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事事都上心,那他都不用活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项澍没有凶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就是这么一个略带着急的问句。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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