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燥就燥到了晚上十多点,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结束,几个人都不太想回家了,遂纷纷打电话和家里最具话语权的那位告了假。
由于众人肚子都有点饿,但又不太想动,于是大花掏出手机点外卖烤串。
点烤串的时候温乐特意给大花点了几个烤脑花还说缺啥补啥,于是这两个人又掐了起来。
夏之夏见状,拉着青禾去到了屋顶的露台。
露台上冬天枯萎的那些花稀稀疏疏地绽放了不少,但由于缺少精心照料属实活得艰难。
一张被人遗忘的皮沙发孤零零地躺在角落。
夏之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旧的报纸垫在上面,拍了拍:“青禾,坐这里。”
青禾也不讲究那些,一屁股坐下去。
柔软的沙发让身体放松,而夏夜里吹过的晚风却让有情人的心痒痒的。
青禾望着星星,夏之夏望着青禾。
等到青禾发现身边人的眼神缠绕在自己身上时,难以控住的渴已经让她们像两条沙漠里的鱼一般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彼此的欲念在那一次的尝试以后,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人愈发上瘾。
只是两人始终都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青禾问:“你不想要……吗?”
那几个字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但夏之夏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夏之夏当然想,但她没有说。
只是握住青禾的手贴在胸口,安静地看着对方,这一瞬间,她们都读懂了彼此眼神里的暗示。
而青禾却迟疑了,因为青禾觉得很有罪恶感,这一份罪恶感不会因为她说出“喜欢”
或者“爱”
这样的字眼而消失,尤其在青芝和夏仁杰去教堂做弥撒的礼拜天格外严重。
夏之夏的指尖停留在青禾的侧脸:“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你疼、舍不得你比我先奋不顾身,所以,就让我先来好了。
青禾的眼眶红了,青禾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拉扯,一半叫作欲,一半写作罪。
“所以,你要我吧。”
夏之夏抱着青禾喃喃道。
空气陷入一阵无声之中。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太聪明。
自从放弃了钢琴以后,就连青芝对我的要求都不过是健康地活着就好了……”
青禾咬了咬唇,她有些难堪,因为从未如此坦诚地在另一个人面前剖析自己。
剖析那个自私的自己、剖析那个胆小的自己、剖析那个愚钝的自己。
“但是,我却希望和你的这道题能有一个最优解。”
青禾抬起眼,诚恳地道。
然后她们做了约定,最后一步以后再说。
“啊!
你们在干嘛?我的眼睛,要瞎了。”
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大花,再一次出场当起了尽职尽责的剧情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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