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下有条河,叫白澈河,不过时雍从不那么叫它。
自从她在河对岸修建了雍人园,从此便叫那条河叫雍河。
那时的她有多张狂,如今的她就有多小心。
她倒不担心那人知道宋阿拾就是时雍,这才约在这里见面。
只是时雍一死,雍人园成了鬼屋,雍河和廊桥两岸都荒芜下来,方便行事罢了。
廊桥下,有一隐蔽处,时雍走近看见一个青襟大袖头戴方巾书生模样的男子在桥下徘徊,略略诧异。
难道她猜错了?
看到时雍,那男子愣了愣,似是对时雍的长相有些意外,但脸色变得快,度也快。
“阿拾你可算来了!
想坏我了。”
他热情地唤着,乘时雍不备,张开双臂就抱上来。
“砰!”
时雍行动快如疾风,不等那只咸猪手碰到,便一脚踹在那男子的小腹上,然后一只手揪住他头上的方巾,又一拳砸在他脸上。
“啊!”
男子吃痛怪叫,再抬头,眼睛已然淤青红肿。
“快!
就在那边——”
廊桥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不少。
“下贱小蹄子勾了我相公在此相会……”
只见一群人在一个粗蛮妇人的带领下,拿着棍棒冲了过来。
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桥下会是这等情形,全都愣在那里。
那粗蛮妇人怔愣片刻,惊叫起来,“宋阿拾,你个贱妇,你找不着男人嫁不出去偷汉子偷到我家来了?呸!
大家给我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下流狐媚子……”
“砰!”
时雍把那男子转个身,对着屁丨股就是一脚,把人踹到河里,又提起他的领子拎上来,摔到那妇人面前,露作惊讶地看着她。
“大嫂子,这个好色轻狂之徒,竟是你相公?你来得好,我正要抓他去见官呢。”
一群拿着棍棒的汉子看着这个彪悍的小姑娘,愣住没吭声。
粗蛮妇人一看男人吃了亏,脸都青了。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托人传信约我相公在此私会,大家看,我这有字条……”
她拿了一张字条,四处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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