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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第2页）

月光倾泻，清绝如水，树影满地。

李观棋小口舔了舔糖衣，入口即化，丝丝甜腻融在舌齿之间。

他走得很小步，像他那只笨拙的老乌龟，不急不慢。

而青葙咬下一颗，嚼了嚼，骤然蹙眉：“怎么这么怪？”

李观棋：“要吐核。”

青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她没吃过冰糖葫芦。

“今天谢谢你。”

她唇上沾了糖色，红润得犹如初熟樱桃。

李观棋：“不用谢我。

是我们一起赢得灵石。”

“不只是为这些灵石，”

青葙郑重地扭头看向他，“今天，我觉得很快乐。”

她的眸色犹如一泓清水。

瘦削的瓜子脸，鼻梁上横着一道受伤后结成的血痂。

夜风忽然将树叶吹落了满地，也将她的带和衣衫轻扬。

李观棋终于忍不住问：“你呢？你的家在哪呢？”

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常人？这些年，你为什么看起来过得并不好？

家？

青葙闻言，先是一愣。

然后她伸出手，任由一片片树叶从她的指缝中飞过。

她额前的碎轻飘：“你说，这些树叶有家吗？”

李观棋不知所以地摇摇头。

“你说，月光有归处吗？”

李观棋依然摇摇头。

青葙仰头，睫毛下投下浅浅影子。

她说得很是轻松惬意：“我就像月光，像落了的树叶，没有家，自由自在。”

李观棋静静站立。

月光淡淡划过他的眉眼温静雅致。

离千机学宫新生入选三日前，周湘筠终于见到了重伤初愈的萧霁。

“萧殿下受苦了。”

她坐在床边。

薄薄白纱遮住面容，看不见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