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的跑。”
秦特笑,“可真有意思。”
“是啊,那时候苦是很苦,可也有意思。
挣了钱去买俩火烧,再到天福号买称一斤酱肘子,得要肥的。
在热火烧里一裹,香的流油。”
秦特巴嗒巴嗒嘴,“还能这么吃?我配着馒头吃都觉着香的不得了了。”
“馒头不行,一听你这吃的就不地道。
刚出炉的叉子火烧,那才香哪!”
孙梅说,“我跟你讲,你看我瘦吧,我一顿能吃一斤。”
秦特瞪大眼睛,都不能信!
“那会儿刚改革开放,人们肚子里都缺油水。”
孙梅感慨,“东西拿钱就能买了,不再用什么肉票布票的,可一下子钱也毛了。
大家都是闷头挣钱,咱们这种祖上没给攒下的寻常人家,就得全靠自己。”
“大妈您真能干。”
“不能干不行啊。
我家就我爸上班,家里兄弟姐妹八个,怎么挨过来的呀,现在想想都觉着是个奇迹。”
“那也过来了呀。”
孙梅叹口气,“日子好了,倒觉着不如以前有滋味。”
“有滋味儿的日子就在后头,想娣姐以后交了男朋友,生个小宝宝,还怕您不忙的人仰马翻。”
秦特说,“我听说带小孩儿可累了。”
孙梅笑,“那有什么累的,自己家孩子,看着心里都是稀罕,不累。”
“会这样吗?”
“当然了。”
秦特想想自己妈妈,“我妈不像大妈你这样。”
孙梅叹口气,“你妈也疼你。
你小时候学走路,她就在边儿上巴巴儿瞧着,生怕你摔了。
你一倒,立刻就去接你。
你也调皮,知道你妈妈会接你,每次一迈步就往前倒、往后倒、歪着倒、斜着倒。
等她暑假开学,你奶奶带你,你还觉着奶奶跟妈妈似的,吧唧摔个大跤,脑门儿都摔青了,哭的嗓子都哑了。
你妈妈回家还跟你奶奶吵架,说你奶奶没看好。”
原来我妈妈也曾经那样爱过我,秦特有些心酸,“我都不记得了。”
孙梅好笑,“你那会儿才多大,一周多,还不记事哪。”
秦特记得给姥姥打个电话,说在大妈这里吃饭。
孙梅说,“你回去吧。
我这里没事,我难道还不会做饭。”
“我现在又不用写作业,等想娣姐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孙梅笑,“叨叨这半天,其实也不用问,听想娣说,你姥姥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