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泽晃了晃,伸手拍了拍怀里人的屁股:“老实点,一会儿摔了。”
醉成这样,也不会再想吃饭了吧。
他望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径直把人扛进了屋里。
大床柔软温暖,顾晴舒服地喟叹一声,就闭上眼睛开始打呼了。
酒品挺好。
单清泽看看床上的人,动手简单地把外衣和外裤扒了,就整个塞进了被子里。
刚才魏超走的时候没关空调,所以现在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这挺好。
单清泽挽起袖子走到客厅里,准备把魏超搞乱的沙发收拾一下,才刚站定,身后的卧室里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一回头,就看见那位祖宗又坐了起来,此时正在床边低着头拿脚底板刨地。
单清泽一脸无语。
刚才进门时不用他自己走路,他自然也就没给他穿拖鞋。
现在那人也不知道是酒醒了几分,执着找鞋的样子像极了和地板有仇。
“我鞋呢?”
顾晴嘟嘟囔囔,说了几遍后没人回应,就索性光着脚下了床,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走到了卧室门口。
“我鞋呢?”
他问站在客厅里的人,眼睛半睁着,头发支棱着,表情有点滑稽。
单清泽看着他那条卷上去一截的毛球款老头衬裤,配着自己昨天给他买的名牌衬衫,样子十分奇妙。
“在门口呢,要穿自己去穿。”
单清泽憋着笑,转头继续收拾沙发。
顾晴乖乖地去门口找了自己的拖鞋穿上,趿拉着回来,然后就停在单清泽一米开外瞅着他。
单清泽被醉鬼那犀利的目光看得背后发憷,只得又转过头去投以关切的目光。
“怎么了?”
他问。
“渴。”
对方言简意赅。
单清泽转身看看他手边的水壶,走过去翻了一个玻璃杯给他倒。
“不烫,喝吧。”
他把杯子塞进他手中,捏捏手指,确保握紧了才松开手。
但顾晴只是端着,却并没有喝。
“为什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