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伸手去拿烟,结果把香烟打落了一地。
她没有去捡起来,而是转向键盘和电脑。
露丝,我感觉自己要发疯了——我是说,我真的感到这正在发生。
当时,我在头脑里听到了某个声音。
我想,那是宝贝。
她是最初教我怎样从手铐中脱身,当太太——那个有一套伪装经、老爱沉思的伯林格姆太太试图干预时,是她使我行动了起来。
宝贝,愿上帝保佑。
“别让它满意,杰西!”
她说“在你做完你必须做的事情之前,别让布兰顿将你拉开!”
他也在做着努力。
他的两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正在拉我,仿佛我是根拔河比赛用的绳子。
法官不断敲击着他的小木槌,法警正向这边跑过来。
我知道我只有最后一秒钟去做举足轻重的事,这件事将会使情况变得有所不同,它会向我显示,再没有永远持续下去的日食了,于是我——于是她将身体朝前倾去,在他脸上啐了一口。
第40章此刻,她坐在桌边的椅子里突然向后一靠,双手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她差不多哭了十分钟——在这空寂无人的屋子里发出巨大的、震撼人心的哭泣声,然后她又开始打起字来。
她不时用胳臂擦着泪水涟涟的双眼,试图将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控制住了眼泪。
于是我将身体朝前倾去,在他脸上啐了一口。
可那不仅仅是啐,我真的用小口唾沫击中了他。
我想,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
可那没有关系。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他,是不是?
我将不得不因为侵犯了人的基本权利而支付罚金。
布兰顿说也许是高额罚金。
不过布兰顿自己从中脱身了,只受到了申斥。
这对我来说,要比我也许必须支付的任何数额的罚金重要得多,因为,或多或少是我反扭着他的双手,强迫他走进听证会的。
我想,情况就是这样了,最终也只能这样了。
我想我真的打算发掉这封信,然后在接下来的几星期里焦急地企盼着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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