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澎悟了,他觉得衡玉这是想给并州牧下毒。
不过祁澎没说有没有,只是笑着转移话题:“山先生,喝茶喝茶。”
看来是没办法从祁澎这里骗来毒药了,衡玉端起茶抿了两口,用折扇敲击虎口,给出承诺:“祁大人放心,我们并州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祁澎哈哈一笑:“山先生果然是爽快人。”
“对。
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有一事务必要告知祁大人。”
衡玉神神秘秘道。
祁澎被她吊足了好奇心:“不知是何事?”
“祁公子为了争取到我的支持,又向我透露了他的一些底牌。”
“噢?”
“没错,祁公子说他寻到了一种秘药。
如果用他的血为药引,配合秘药喂给冀州牧,七七四十九天后,或许能让冀州牧清醒上一两个时辰。”
“喔!”
衡玉用力点头,与祁澎对视,眸子干干净净,里面带着能令人信服的真诚。
祁澎蹙起眉来:“真的有这种秘药吗?就当他真的有……一两个时辰……以我兄长的威望,就算只清醒一两个时辰,也会让很多事出现变故。”
“而且,万一我那侄子在骗你呢?其实不只是清醒一两个时辰,而是清醒一两天,甚至更久?”
自言自语的时候,祁澎又心想:看来这山先生是完全站在他这边了,连这种机密事都抖了出来。
衡玉见他抓重点的能力不够强,还主动帮他把重点都划完:“祁大人,还有一点,那祁公子说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夸大了时间。”
祁澎顺着她的话思索下去,连连点头:没错啊,万一只需要一个月、大半个月,药效就挥出来了呢?
衡玉太喜欢这种会脑补的人了,尤其是这种人还是她的对手:“所以,我觉得,如果祁大人想要成事,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就在二十天后祁珞的加冠礼上动手!”
给她留足二十天的时间。
十五天让冀州牧清醒,两天让冀州牧养足精神能够下床走动,三天用来调兵遣将,到时候瓮中捉祁澎。
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祁澎被她说得心驰神曳,笑道:“山先生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现在他手下的势力还没完全到位,这定城里还有不少人都忠于他兄长。
二十天的时间,正好能让他把一切都筹备到位。
所以就算山先生不提议,祁澎也会把逼位的时间定在祁珞的加冠礼上。
一直在静静围观的系统:【……】
这都能与零想到一处,接下来你不扑街谁扑街。
衡玉这个演技派都险些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她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用拳头挡住笑意,努力板着脸道:“我们需不需要派人进入院子,密切关注冀州牧的身体状态变化?”
祁澎若有所思:“山先生言之有理。”
他斟酌片刻,猛地抬头看向衡玉:“先生与我侄儿交好,以先生的才智,如果进去了院子,肯定能瞧出我兄长的具体情况。
富贵险中求,不知道山先生可愿意冒一次险?”
衡玉脸色微变:“……祁大人,这么紧要的事,你怎么能交到我手里呢,我……我不行的,你还是另择高明吧。”
祁澎刚刚还有些迟疑,这下子就彻底下定了决心:“山先生放心,大夫里也有我的人,只是我那侄子过于小心,没有固定使用一个大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用我的人。
我想着,你进入的话,就能多了一重保障。”
看来到时候要提醒祁珞,必须选用最信任的大夫来为冀州牧把脉。
衡玉边想着,边摇头:“不不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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