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声称她是聋哑人,老家在阳贵,就这么一起生活,并把孩子生下来了。
没结婚就生孩子,这属于计划外生育,母子二人不能都是黑户。
村里、镇里和派出所不止一次找过。
冯太林每次都以联系不上她的家人,找不到身份证和户口簿为由拖延。”
“其实他们心里很怕,而且钱也不多了,就在亲戚的介绍下来陵海打工。
我们这边查外来人口的时候,冯太林就把她送回盐海老家。
盐海那边催她赶紧办理结婚证、赶紧帮孩子落户口时,冯太林就把她接回陵海。”
孙局点上支烟,阴沉着脸问:“跟我们公安机关打游击战?”
“是,这些年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黎杜旺深吸口气,继续道:“孩子可以不打疫苗,但不能不上学,冯太林想到了一个办法,抱着孩子回家声称老婆跑了。
外地老婆跑了很正常,他见村干部并没起疑心,就把帮孩子落户的事提上了日程。
村里早想解决这个问题,于是让他先交了一笔社会抚养费,然后让他去派出所。
当地派出所按规定让他去做亲子鉴定,就这么花了两千六百块钱,拿着鉴定报告帮孩子把户口给上了。”
孙局磕磕烟灰:“然后声称老婆回来了?”
“他是过了两个多月,才跟老家的人声称老婆回来了的。”
黎杜旺看着笔录,又补充道:“他给玛璐璐班取了个中文名,盐海那边只知道有个叫陈红的聋哑人,不知道‘徐金芬’。
我们陵海这边只知道有个‘徐金芬’,不知道陈红。”
“徐金芬的身份证是从哪儿来的?”
“玛璐璐班说是冯太林从网上买的,买了几十张,最终选了这张看上去稍微像点的。
他们为了购买身份证,前前后后花了八千多块钱。”
“这些全是她交代的?”
“全是她交代的,不过冯太林也交代了,两个人的供词能对上。”
“有没有可能串供?”
孙局掐灭烟头。
黎杜旺抬头道:“可能性不大。”
“说具体点。”
“我们刚联系当地派出所,联系过冯太林老家的村干部,询问过鸿盛电力设备有限公司的几个员工。
基本能对上,可以排除其涉毒的可能性。”
金所挠着头补充道:“孙局,我们给他们做过尿检和毛检测,全是阴性。”
孙局沉默了片刻,回头问:“豆豆,你是怎么看的?”
这个案子处理不好会影响警民关系,蓝豆豆可不好傻到卷进去,连忙道:“报告孙局,既然可以排除其涉毒的可能性,那跟我们中队也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