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笑着问道：“什么话？”
“我不孝，从高中退学以后就一直让他们为我操心难过，若是有来世，我还能做他们的儿子，一定不会再让他们操一点心，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姜眠垂眸，脸上的笑容微敛。
楚焕生心里对他的父母一直是很愧疚的，他想要好起来，恐怕这才是主要原因。
“这种话还是你自己当面去跟他们说吧。”
楚焕生沉默了半晌，而后轻叹了口气，“对，我得活着当他们的面道歉。”
姜眠没有回应他。
之后可能是药效上来了，楚焕生没再吐，但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十点钟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姜眠看了眼躺在床脚的楚焕生，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戴上口罩去开门。
门外是服务员。
服务员笑着开口：“尊贵的客人，半个小时以后游轮上会进行一场专属于玩偶们的活动，所有玩偶都必须参加。”
姜眠挑眉，“我不可以参加吗？”
服务员笑着摇头。
“无论如何也不可以？”
“实在抱歉，这场活动只有玩偶才能参加。”
姜眠勾了勾唇，“还真是遗憾。”
“客人请放心，等到了岛上，会有更有趣的活动让您参加。”
“好，那我就好好期待了。”
“希望您让玩偶在十点半准时到二楼大厅集合。”
姜眠淡淡点头。
服务生走了以后，姜眠关上门，转身看床上的楚焕生，“刚才他说的话都听到了？”
楚焕生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听到了。”
姜眠看他难受成这样，心里多少有点不忍。
她之前倒是想过替他去，但玩偶们到时候要把衣服都脱光，所以她替不了，只能是楚焕生去，
“我洗把脸精神精神。”
楚焕生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进了洗手间。
姜眠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陈楠消息。
楚焕生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也差不多该出去二楼大厅了。
他又吃了一粒晕船药，出去之前冲姜眠说道：“我要是真没回来，还是希望你能把话带给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