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太不堪入目了,周谧觉得自己很像一朵被揉在土壤里的,自动开启应敌机制的瓶子草,因外物侵犯分泌蜜汁,并拼命绞紧,只为将其消化。
“放开啊……”
她忍无可忍,挤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张敛低笑一声,放过她,离开的时候还在她小腿肚捻了下。
这个羞辱性极强的动作顿时让周谧的耳垂红如血滴。
她转头就去拍打张敛上臂,又被他擒住手腕,拉去怀里。
他另一手拢住她腰,凑到她耳边,悄声:“你怎么碰都不能碰,嗯?”
又亲昵地吻吻她耳廓:“去洗澡,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的气音把周谧从内到外地烤酥了,从脸到脖子红得像涂了草莓酱,黏糊糊的,又甜滋滋的。
她装出一张小臭脸钻出张敛控制,头也不回地下了床。
周谧不敢再穿裙类,选了套较为严实的baby蓝分体睡衣。
吹干头再回卧室时,张敛正坐在原处打电话,听内容是工作上的事,神态是今天还未出现过的严肃,他色调偏浓的眉毛一旦蹙紧,就会徒增几分威厉。
瞄见周谧进来,这种凛冽感顿时就消散了,像虚张声势的黑色烟雾。
书被他随手反摊在一旁,周谧关上门,去书桌抽屉里找了张森林花纹的硫酸纸书签出来,将其纸页认真抹平,才合拢放好。
张敛刚巧挂了电话,注意起她爱惜的动作:“我还没看完。”
周谧抬眼:“那你用书签,别乱放。”
张敛笑了一下,答应:“好。”
周谧意外地扬眉,将书交还回去。
男人放下手机,瘦长的手指撑开书页,将她的书签夹高翻看两下,又嵌回去,很快如入无人之境地阅读起来。
这就是当老板的人吗,随时随地地充能?
周谧在心底咋舌,爬上床,坐去了床头,打开静音玩手机。
可能两个人许久不曾同床的缘故,还是在这种情境下,周谧总忍不住窥伺他一眼,又新奇地抵唇偷笑。
后来她渐渐适应他的存在,能泰然处之,就专心干起平时睡前都会做的无聊琐事,譬如刷微博,刷抖音,看各种八卦小组和论坛,沉浸了会,她突地想起游戏里的日活奖励还没领,当即横屏打开王者。
“周谧,”
才点开第三项,对面传来张敛的声音:“你有没有进取心?”
周谧掀眼:“啊?”
他眉梢微扬:“一个刚转正的员工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成天到晚打游戏。”
“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周谧为自己正名:“周六放假!
休闲时光!
自由分配!”
张敛面色未变:“下午在你妈面前不还说干正事吗?”
他怎么哪哪都有话,周谧默两秒:“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啊。”
张敛说:“戴耳机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大的,尤其打游戏那一群。”
周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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