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箫笑意更浓了:“那我学得像吗?”
“就你,再长两年吧。”
多么明确的字面含义啊,音箫不知那根筋没搭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前,再抬起头来与任黎沣四目相对,静了几秒微笑说:“两年就两年!”
说罢跑回房间,留黎沣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刚刚说什么了?忙里偷个闲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干净明亮,安静的空气中只听见沙沙的翻书声音——孟昊天靠在病床上,手里翻着一份资料,左腿被石膏和纱布绑得严严实实。
敲门声响起,孟昊天头也没抬,说了声“进”
。
进来的是他助理,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捧着文件,恭敬地递给他:“老板,这是今天的合约。”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起码得半个月后才能拆板,要下地走路估计得两个月。”
“妈的!”
忍不住爆粗口。
“老板,你要的地址已经查到了,是不是马上带人去包抄?”
“不行,他那人最为谨慎,不可能守着合约等我去找,万一失手,文件曝光就麻烦了。”
助理弯下腰来低声道:“那就实行那个计划吧,老板不是为此准备很久了吗?”
孟昊天手上动作一顿,晦暗的神色看不出来表情。
“老板,您和任黎沣结怨已深,他不会放过腾玛的,您还是顾全大局啊。”
“你都看清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明白,让我好好想想……”
他放下文件望向窗外,眉头微皱,目光望向远方却又似乎被一层薄雾弥漫着,葛林悄悄退出了房间。
公路上,一辆黑色重机车向郊外驶去。
阳光正好,天空纯净的像一块蔚蓝的玻璃,云朵在天边懒懒漂浮着,许音箫此刻的心情也像那白云一般浮在半空,她坐在任黎沣后座,身体与他隔了一拳的距离,但双手轻轻拽着他皮夹克的衣角,初夏的清风捎起她的发丝飞扬。
经过架桥的时候,海面上有海鸟低空盘旋,那幽扬的声音让音箫心情舒畅,她伸出手去,触摸着自由的尾巴。
任黎沣戴着头盔专心开车,没有注意到音箫的小动作,不过从他难得放松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不知骑了多久,他们离城市越来越远,空气越来越清新,视野越来越空旷,穿过一条山路后前方豁然开朗,天高地远,一片安静的草地出现在眼前,音箫眼睛一亮,感觉整个人心旷神怡。
任黎沣开始减速,最后停在草地中央的一间木屋栅栏前,慢慢熄了火。
音箫从机车下来环顾四周,后面是山林,前方就是辽阔的平地,绿油油的,生机一片。
“好美的草原!”
任黎沣正脱下头盔,听见这句忍不住瞥了她一眼:“这就草原了?真没见识!”
音箫少女心被讽刺,皱着眉反驳:“这怎么不是草原了?你看,都是草!”
“上海哪来的草原,这就是个草场,笨蛋。”
音箫不理他,免得自己的好心情被打搅,只对着清风舒展自己的身体,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沉醉。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