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在一旁狗腿的承认错误。
局势转换的太突然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正面交锋打得大家甚至任黎沣一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同仇敌忾的盯着孟昊天,没有人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林雅仪垂下的右手微微发抖。
“人挺齐全啊,阿庆你今天结婚啊,这么没请我呢?怎么说我们也是曾经一起踢过球的关系,再说,我和你家主子可是亲如兄弟啊。”
主子,多么侮辱性的词汇。
阿庆瞬间脸黑了,忍住了抡一拳头的冲动,微微转头去看任黎沣。
任黎沣浑身散发着十分可怕的气场,瞥见院子里还有其他不相干的人,生生控制住情绪,上前与孟昊天对峙:“你胆子不小啊!”
剑拔弩张的时刻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呼吸。
“还有,阿庆才是我的兄弟,你是什么东西?”
音箫站在后边没有看见任黎沣额头上爆出的青筋,以及因为极度隐忍而闷出来一层细细的薄汗。
孟昊天对于这种狠话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一脸挑衅的靠近他。
“怎么不拔枪啊?不想找我报仇吗?来啊,朝我胸口上开一枪,我看今天有谁能平安踏出这个院子。
哦,对了,你应该可以,哎呀,失算了。”
全身的血液都往头皮上顶,任黎沣简直要烧炸了!
阿庆小五音箫都听见了他说的话,无不全身紧绷呈现警戒状态。
气氛高度紧张的时刻,林雅仪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任黎沣旁边,用那样柔弱的声音冲击着这个战火硝烟的场面。
“你来干什么?”
孟昊天看了她一眼,嘲讽而夸张的笑道:“这是谁啊,这不是任黎沣郎才女貌的未婚妻吗,怎么你们俩余情未了又裹到一起了?还真是门当户对啊!”
门当户对四个字狠狠刺在林雅仪心里,别过头不想再对视他的眼睛,却又执拗的问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孟昊天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参加婚礼嘛,我当然是来祝福新人的,葛林,还不快把我准备的礼物抬过来。”
“不用,我不接受你的礼物,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阿庆厉声呵道。
院子门口有保镖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伴随着叮叮当当清脆的撞击声,孟昊天笑道:“别忙着拒绝啊,我今天好歹也是客,这么扫客出门不太好吧,至于我准备的礼物,你还是看看再决定吧。”
“不用看,不管是什么——”
箱子稳稳放在地上,葛林上前划开纸箱封条。
“我们都不会收的!”
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箱子的——药!
阿庆懵了一下,这次是碧芸最先咦了一声,阿庆立刻询问的看向她,碧芸环顾四周聚集过来的目光,有些犹豫的开口:“这是、治心脏病的药?”
孟昊天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夹在指间。
“来之前了解到新娘子的父亲好像有严重的心脏病,所以特意买一箱药给老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效果好的话大概可以延寿几年吧。”
碧芸神色恍惚,有些消化不了目前的信息。
她不认识这个人,但看这场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像是来闹场的却又很莫名其妙的送了礼物来,这个药父亲的主治医生曾经给开过,是治心脏病最好的疗养药,能极大地减少身体的痛苦,可是因为太贵了只买过一次,真的太贵了。
碧芸略带凝重的表情没有逃过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尤其是任黎沣,黑洞洞的眼眸又深晦了几分,瞬间明白了孟昊天这一出唱的什么戏。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收到不共戴天之仇人的恩赐更令人耻辱?虽然这个“恩赐”
不是直接给他任黎沣的,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堂而皇之的拒绝甚至销毁以显示他的骨气和不屑。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音箫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他的身影。
林雅仪怔了片刻忽然发问:“你搞什么鬼?这个药不会是假的吧,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