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那天在大厦里看见他了,虽然只有一眼,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音箫目光坚炬:“他是警察。”
“原来是这样。”
任黎沣的风轻云淡让音箫意外,想当初她是多么的愤怒和失望,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没关系,那个地方我们不要了,住这也可以。”
“可是……”
音箫嘟嘴,“可惜了那面墙。”
任黎沣愣了楞,不由地抿住嘴角:“不然回草场去,那里会永远属于我们。”
“好!”
有这样一个人,不用言自肺腑,不用绞尽脑汁,他会知道你想要什么,然后给你想要的。
每个人都会遇上这样的人,或朋友,或亲人,或爱侣,或知音,这是一生的幸事。
“任黎沣!”
“嗯?”
“任!
黎!
沣!”
“干什么,声音小点。”
“我想你。”
“什么我没听见?”
“我爱你。”
任黎沣想,遇见许音箫才是他一辈子的幸事。
他生死未卜一个多月,音箫从德馨公寓搬回仁和小区,可是他的房间,床铺、衣柜、提箱,都收拾得规规矩矩,他的牙刷毛巾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剃须刀片换了新的储备在橱架上,他的鞋子和她的一起放在门口,一切一切与以往没有任何变化……任黎沣差点以为自己记错时间其实只过了一个星期,这种细密的感动像是被注射器猛地打进体内,随即流窜到身体各个部位。
这世界上还有人这样惦念着他,他不敢死。
人生第一次,任黎沣尝到了相思的味道。
晚上的时候,音箫进任黎沣房间给他换被子床单,任黎沣有一句谢谢始终说不出口。
“你身体……都好了吗?”
“没有大碍了。”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音箫说的“要”
,不是想,也没有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