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离开,寝居里静的可怕。
阿鸢呆愣的坐在贵妃榻上,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卫循握住她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怜惜与愧疚。
以前他只以为阿鸢嫌避子汤苦,却不知会伤了她的身。
“杨嬷嬷开的药你按时喝,虽说是难以有孕,但她也说了只要好生养着并不是没有机会若真无法生育,我们可以过继一个孩子。”
过继孩子?
阿鸢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过继来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说到底还是她没有福分罢了。
不过有卫老夫人的话在前,她没有孩子或许是好事。
阿鸢低头眨了眨酸涩的眼,再抬头脸上已经换了温柔的笑。
“妾都听爷的。”
她笑得乖软,可卫循心口却像被攥住,锥心的疼。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握住阿鸢的手,说得坚定,仿佛这样便能掩盖他心底的恐慌。
明明他还盼着能和阿鸢生一个女儿,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杨嬷嬷留下给阿鸢调理身体,每日的药都是她熬好送来给阿鸢喝。
卫循知道她怕苦,备了两大包的蜜饯,亲自盯着她喝下去。
一大碗苦药汤子下肚,阿鸢嘴巴里都是苦味。
她拧着眉,小脸皱成一团。
卫循忙将蜜饯喂给她,“张嘴。”
阿鸢闻言张嘴将蜜饯咬住,但不知道是不是苦药汤子喝多了,连蜜饯都压不住嘴里的苦味。
小通房的水眸氤氲,卫循蓦地沉了眼。
他不习惯有人伺候,寝居里只有他们两人。
阿鸢苦得红了眼圈,卫循托起她的脸,微微俯身问道,“很苦?”
两人距离不足一寸,阿鸢点头,鬓便能擦过他的掌心。
那丝如她的人儿一样,惹得男人心头酥痒。
卫循再也忍不住低头攫住她的唇,舌尖勾缠住她的,一点点将她口中的苦味夺去。
阿鸢舌尖麻,双臂攀附着他的肩膀,垫着脚依偎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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