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z自由自在惯了,却不代表想不明白事。
椅子上,潘义成猛地打喷嚏,下意识地直起身。
他见楚千黎回头看自己,忙道:“对不住。”
楚千黎望着坐办公室的潘义成,又回想梅茹z的红色跑车,大致能理解对方为何做出“穷酸”
评价。
梅茹z叮嘱:“你可以拿手机号加我微信,真要去别被人pua就行,别听啥给你锻炼机会,跟个被压榨的学生一样。”
楚千黎乖巧道:“好的,我懂了,要是说锻炼,我就会提钱。”
“这就对了,互相利用,都不欠谁!”
楚千黎其实觉得潘义成忽悠不住自己,但她没婉拒梅茹z的社会经验传授,挂断电话就用手机号加上对方微信。
潘义成摸摸鼻子,问道:“怎么样?”
楚千黎坦白:“没人愿意来呢,像潘教授这样的傻子不多了。”
潘义成扼腕叹息:“唉,所以我以前就跟人聊过,有信仰反而比没信仰可怜,有时候是处处受制,但你不做又心里难受!”
“这没信仰就少很多顾虑,不管信仰的东西是什么。”
潘义成无奈,“我就是丢不掉知识分子的劲儿,不然就不会做教授,早跑外面赚大钱了。”
潘义成当然知道算卦赚钱,但他的性格就决定做不来,还是过着教授的生活,偶尔为官方机构工作。
楚千黎和谈暮星打完电话,基本都没结果,有水平的不想来,想来的水平有限。
好在潘义成有些人脉,跟宗教协会比较熟,还是建立起团队,但这些人水准确实不及当初的梅茹z等人。
潘义成乐观道:“没事,贵精不贵多,你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楚千黎沉着地总结:“果然还是学生好骗。”
谈暮星轻声道:“……我甚至觉得潘教授有点可怜。”
潘义成:“不可怜,不可怜,我跟他们说好了,我们三人飞过去必须坐公务舱!”
楚千黎:“但爸爸带我从村里回来,当时坐的就是头等舱。”
“哎呀,那你这回感受一下公务舱,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潘义成和气地换人询问,他找上好说话的另一人,“暮星坐过公务舱没?”
谈暮星:“没……”
楚千黎早了解同桌家境,她在旁煽风点火,嘲笑道:“他肯定回回都是头等舱!”
谈暮星忙不迭摆手,紧张道:“没有没有……”
潘义成附和:“就是就是,人一看就勤俭的人,你不要乱编排人家。”
谈暮星闻言更感尴尬,他羞愧地难以开口,一时间不好再接茬。
潘义成没察觉他神色,还在继续往下聊:“说不定人家做普通舱……”
谈暮星犹豫片刻,应道:“……确实是普通舱。”
楚千黎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你坐高铁都说以前是头等,不要故意顺着他的话说!”
“飞机真是普通舱……”
谈暮星面对她质疑的目光,他眼神瞬间闪躲起来,又偷瞄潘义成脸色,硬着头皮道,“我一般坐家里飞机……确实是普通舱……”
潘义成:“……”
潘义成不愧是老社会人,他在短暂的失态以后,飞地调整好状态,煞有介事道:“挺好,小同学们,你们前途不可限量,这辈子应该不会被人画饼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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