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川非常不客气德在后头又踹了他一脚:“早知道你的话那么多,今天就该找个司机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褚家的门上有宋时归的指纹。
看着他开门的时候,宋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暗通款曲的?”
竟然连指纹都录进去了!
“快闭上你的嘴吧!”
良川气得在后面又踹了他一脚,头一次觉得自己眼光不好,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两人帮宋时归将东西放好,良川婉拒了管家让两人留下一起吃晚饭的邀请,拽着宋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宋寻还很不满意:“你拽我干什么?我还要等褚衍清回来之后教训他一顿。”
“是他教训你还是你教训他?”
良川翻了一个白眼,“你和褚总认识快三十年,你有那一次打得过他?”
他探身过去帮宋寻机上安全带,催着他赶快回家,“时时的事情就交给他自己处理,褚总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还有一句话良川没有说出口,这条路是宋时归他自己选的,无论往后如何都只能他自己选走下去,谁也不能替他。
良川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朝着宋寻的后脑勺拍一下,笑眯眯地:“宋少爷,我们该回家了。”
“时时已经到了?”
褚衍清微愣,因着着急,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明明是掐着时间推掉会议特地赶回来的,临到门前却生出点近乡情怯的意味。
宋时归的房间是早就安排好的,在二楼视野最好的那间,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楼下花园里漂亮的玫瑰花丛。
但他现在站在门口,竟然不敢开门进去。
是因为担心少年不喜欢他精心准备的房间吗?还是因为不敢面对少年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冷漠眼神?
褚衍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都被隔绝在外,整间屋子都沉浸在一种昏暗的氛围里。
少年趴在床边,发出均匀细弱的呼吸声。
他的脚边是两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整齐地放着他带来的物品,每一样都让褚衍清觉得如此眼熟。
他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送给他的捧花做成的干花、二十岁那年出国回来带给他的贝壳、二十三岁那年带他去看电影时留下的票根……几乎每一件褚衍清都能细数来历。
他将这些东西一样样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又放回去。
它们被少年保存得如此完好,好像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物。
被藏在行李箱最深处,用层层绸布包裹着的,是褚衍清第一次送给宋时归的礼物——一枚红宝石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