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孙容迟疑的应了句,“只有两位皇子,一位……那是个傻子。”
“可傻子有个野心勃勃,又颇有见识手腕的娘,还有个这几年日渐崛起的外家。
不傻的那个,无所依恃。”
“孙家?长公主也从长沙国回来了。
“孙容拧起了眉,真要是象爷说的那样,两位皇子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纷争,他们爷这会儿在京城可不合适。
“要不是危机过重,长公主怎么会从长沙国星夜潜回,一路上声东击西,可也不怎么太平。”
裴清想着李岩和陈炎枫救了长公主等人那一回,那一次,要不是巧了又巧,陈炎枫又极其难得的管了闲事,这位长公主只怕就进不了京城,那京城的局势……这会儿应该比现在明朗多了吧。
“那是个傻子。”
孙容叹了口气,“那沈家?”
“傻不傻不要紧。”
裴清沉默了一会儿,“舅舅问过我的意思。
这几年里,陈家一直两不得罪,如今陈炎枫在京城,陈家,大约要看着陈炎枫的意思。
袁家……”
孙容屏气凝神听着,他侍候了十七爷十几年,知道他这是在理思路。
“看袁廷尉的意思,仿佛更青睐吴皇后这里,不知道邵琮是什么意思,邵琮如今和陈炎枫形影不离……”
裴清拧眉望着窗外,好半天,轻轻叹了口气,“这中间的变数太多,京城不宜久留。”
“确是如此。”
孙容忙接了句。
“吩咐下去,李姑娘那边,一日两报。
叫金豆进来侍候换衣服,去沈府。”
裴清从沉思中脱出来,一边吩咐一边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玉粟隔着帘子禀报:“十七爷,陈爷来了,说有急事,立刻要见您。”
“请进来。”
裴清急忙吩咐,脚下不停,掀帘子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陈炎枫大步进了垂花门。
裴清侧身让进陈炎枫,陈炎枫进了屋,也不往里去,顺势坐到离门最近的扶手椅上,看着裴清直截了当道:“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
裴清一边笑一边在陈炎枫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儿?”
“我得在京城住一阵子,现在这个身份不行,行动不便,找你借个身份,你们裴家窝在淮南路上百年,几乎没人往京城来,找你借个身份最合适。”
陈炎枫这个求字说的理直气壮,裴清显的有几分为难的皱着眉,“你想借个什么身份?裴家幕僚?管事?”
“不行,幕僚管事不行,你们裴家象你这个年纪的子弟不是多的是吗?随便找一个。”
陈炎枫一听让他做个幕僚管事,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