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泽兰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补充说,“顺便把你遇见他的大致时间也说一下吧。”
纪从云一边应着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想,自己一会儿需不需要给温茯苓稍微发个红包安慰一下?不管怎么说,温泽兰都是他叫过来的。
等将温泽兰说的那些都整理好发出去后,纪从云已经成功说服了自己,将手机还给温泽兰后,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温茯苓发了个二十块钱的红包,备注:心理补偿。
至于第二天温茯苓看见群消息以及他发的红包作何感想,这就不是纪从云需要考虑的了。
第二天睡醒后纪从云就收到了来自温茯苓的一长串感叹号,不过当他看见红包已经被打开后,瞬间没了愧疚,在洗漱完吃过早饭后,他甚至颇有闲心地带着pomelo出去完了一圈。
然后才驱车去了中医院,挂上温泽兰的号。
其实纪从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借着昨晚喝过酒假装宿醉让温泽兰帮忙开了几幅醒酒药而已。
温泽兰打完单子,忍不住无奈说:“其实一般的药房也可以开醒酒药的单子,而且比起来我这儿会跟快些。”
纪从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特地跑一趟。
不过像是为了不让温泽兰感到反感似的,纪从云连忙点头应道:“好,下次就记住了。”
“还有下次?”
温泽兰反问。
纪从云笑着回:“没有了。
这是最后一次。”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泽兰这才点头将医疗卡与药方一起交给纪从云:“医院算不上好地方,能少来还是别来的好。”
表面上纪从云是应下了,但接下来温泽兰坐诊的时候,又会借着新的理由再一次挂上了温泽兰的号。
温泽兰也不知道纪从云这样是想做什么,他叹了口气,将手指从纪从云的腕间挪开假意道:“这两天夜里是不是有些盗汗,又比较容易累?”
纪从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症状,让自己看诊能够顺理成章一点呢,听见温泽兰主动说病症,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样的症状了,连忙点头应道:“是的,稍微有些。”
见纪从云是真不打算说实话,温泽兰一挑眉,从容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肾虚,少打空枪就好。”
说着,温泽兰打着字边写病例边说,“你现在程度比较轻,也不用喝什么,没事喝点枸杞泡水就行。”
等温泽兰敲字的手停下时纪从云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他连忙按住温泽兰的手,说:“没有,温医生刚刚说的那些症状我都没有。”
“这不算什么大事,可不能讳疾忌医。”
温泽兰满脸不赞同道。
纪从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可当他看见温泽兰微微勾起的嘴角时,这才明白温泽兰这是在寻自己开心。
见纪从云发现,温泽兰也就不再装了。
他将先前打上的字删去,重新打了几句上去,问:“从云是怎么心情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