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猜到了为什么,只是不想,也觉得没有必要点破。
没有人再说什么,会也就这么先散了。
自己的人迟迟没有回来,景樆淑不免开始有些担心:难道被发现了?
景樆淑一边觉得不太可能,也并不应该,因为她跟翟沄年的时候也发现了今天翟沄年出门有人不近不远保护着,兴许来自于她哥哥,那自己的人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察觉出来吧。
可另一方面,景樆淑又觉得,翟沄年独身这么些年,她的敏锐程度,没几个人比得上,就算被察觉到了,也是正常的——这或许才是合乎常理的。
而另一边,翟沄年坐在桌边,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张瑜蕊吃饭。
“你今天要加班,对吗?”
不知怎么的,张瑜蕊突然停了筷子问翟沄年。
虽然她语气肯定,但隐约还是可以听出来,她是希望翟沄年留下陪自己的。
很奇怪,分明翟沄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很容易亲近的人,可从一开始,张瑜蕊就很信任翟沄年。
或许只是因为,火光之中,只有翟沄年坚持跑进来,向那时的自己伸出了手。
让自己站起来,跟着她出去。
又一言不发离开去处理伤口,再回来时,披着外套掩盖血迹斑斑,又朝自己缓步而来,伸出一只手,拉她到了阳光下。
而相处之中,张瑜蕊渐渐地,真的把翟沄年当做了“姐姐”
。
翟沄年也停了筷子,短暂的几秒时间里,张瑜蕊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也觉得翟沄年会说一句“应该吧”
。
可是又等了几秒,翟沄年扬起些笑,说:“很想我走?”
张瑜蕊怔了怔,随即明白了翟沄年的意思,立刻笑容明媚很多,摇摇头:“没有,没有。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翟沄年便不说话了,她眼角弯起,像是月牙,浸在水中。
饭后,按照惯例,翟沄年会教张瑜蕊弹钢琴,但不再像当年对另一个人一样,手把手教了。
张瑜蕊学的速度可能不如那是本就有功底的景樆淑,但她并不像景樆淑那样,“恃宠而骄”
,总想着怎么套路翟沄年,让翟沄年靠自己近些。
张瑜蕊很认真,所以学起来速度却是比当年教景樆淑的用时短些。
——翟沄年又是也有示范,但她几乎不用左手,就算用了,也只是一些很慢,很简短的东西。
看张瑜蕊有些困意,翟沄年便劝她好好休息,合上门之前,翟沄年突然想起来件事,便就靠在门边,和张瑜蕊商量:“对了,今天出去可能会有点事。
为了你安全,送你去齐家那边住些天,可以吗?”
翟沄年给张瑜蕊留了拒绝的空间的,如果张瑜蕊不愿意,当然也可以有第二种甚至第三种选择。
张瑜蕊考虑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之前也在齐家住过些时间,到底不讨厌那个地方,便索性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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