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管理不到位,也是你给我的暗示!
蔗区之间的抢蔗行为,你暗示我偏向那一方,我都偏了。
现在出事了,你却完全撇脱……”
杜礼放猛拍桌子,呼地站了起来。
“李镇长,你别诬蔑我!
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暗示过你?
我为什么要暗示你?”
杜礼放翻脸不认人,李仁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道:
“去年三月二十三日,在喜开来酒店。
你亲口跟我说,令山糖纸厂厂子大,甘蔗压榨量是其他厂子的几倍
从其他蔗区高价收购一些甘蔗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甜雅糖纸厂,甘蔗不足的情况下,小有收购也是可以的。
除了这二个厂,还有几个你提到的厂。
在你的暗示下,我基本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到其他蔗区高价抢购甘蔗!”
杜礼放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李仁杰,我警告你,你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仁杰声音突然带上哭腔。
“书记,对不起!
就算我胡说吧,可你一定要帮我!
一定要帮我免除处分,我好不容易坐到副镇长这个位置……”
杜礼放坐回椅子,指着李仁杰。
“我实话告诉你,我帮不了你!
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组织对你的处分!”
李仁杰血红的眼睛瞪着杜礼放。
“书记,你真不帮我?你不要逼我!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底儿掀个底朝天?”
杜礼放的火气又冲了上来,却狠劝地压了下去,咬着牙根。
“我没有什么底可让你掀的,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可以告你诬陷!”
李仁杰突然就笑了起来。
“书记,虽然我在你面前很傻,傻到被你当成一条狗使唤。
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保护我自己!”
杜礼放一怔,李仁杰话里有话,且话里藏着对自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