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吧,你也吃一些,这太热,去去署气”
春棠略弯下腰,“姑娘抬举奴婢了,奴婢就这样侍候姑娘就好。”
冯莹听完抬眼去仔细观察春棠,心里暗道,是个稳重的,从自己表现出以往不同的几次举动和言词之后,春棠再没有那种震惊于色的表现。
略黑的肤色衬着青灰比甲,实在的真不打份人,反而感觉沉闷。
但在春棠身上却显示出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稳重来。
“坐吧,我有很多话问你,看你站着也累。
况且,我这次病了,感觉自己象换了个人,与以往大不同了。”
春棠听得冯莹这样,就没有再坚持,搬过亭角的一只绣凳坐了下来。
“这话,我只对你一个人,出我口,入你耳,明白吗?”
冯莹看着春棠的眼睛,正色道。
春棠原本挺直的背越发地直了,重重地点零头。
从姑娘落水到此刻的表现太过不同,前几日昏迷中的胡言乱语,到今日的种种表现,让春棠也急于想了解具体情况。
“我是如何生病的?”
“五日前,您不心掉进了松延堂后的花池里了。”
看了一眼冯莹茫然的眼神,春棠又接着,“松延堂是太夫饶院子。”
“哦,不管你信不信,我自从落水之后,现在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我连我自己是谁,我在哪,家里什么情况都不记得了,你一样一样地告诉我。”
春棠听到冯莹这样,眼里蓄满了泪水。
“姑娘,怎么会这样?大夫明明只是呛了水,吃了药就会好的。
要不要找太夫人再换个大夫瞧瞧?”
“不用,我以前看过医书,有时发生意外会造成脑袋里充血,这是叫暂时的记忆缺失,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冯莹胡编乱造道。
春棠显然相信了冯莹的词,全然忘记了她家姑娘是个不爱看书的主儿。
“你先告诉我,我是谁,这是哪里,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春棠话不急不徐,让人听着条理分明,思路清晰。
在中间停顿两次喝了满满两大杯茶,被冯莹逼着吃了两块西瓜后,冯莹对原主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