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父亲是特训营的新生辅导教员,我那时什么都不懂,总让一个叫赵露露的欺负。
她父亲是重庆一个保安团的团长。
那时很多人都在准备去台岛,她家也不例外,她买了好多新衣服,就喜欢在我面前炫耀,总嘲笑我是土地主家的丫头。
没见过世面,处处和我作对。”
“母亲真的是地主家的?”
我捂着嘴不敢相信。
母亲点点头说“你外公家是个小地主,只有百十亩地。
他们从来都很节俭的,一顿饭只是一人一个盐蛋两碗包米饭,只有请雇工来干活的时候才会一起吃肉吃细粮。”
“赵露露有一天出去买东西,我偷偷地潜入到她的住处,把山药粉撒在她的内衣上。
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被你父亲抓个正着。”
“啊!”
我叫了一声。
母亲说到这里眼睛里却充满了笑意。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我以为会受到处罚,但你父亲把我带出了她的住处,从一处围墙出去,并找了个黄包车带我去城里转了一圈,一路上你父亲什么话都没说,而我的心却十分忐忑。
我们回到了特训营大门处,你父亲伸手说“把剩下的山药粉给我,你先回去什么也不要说。”
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给他。
那时你的父亲高大帅气,严肃冷漠。
却令我感到无比亲近。”
母亲提到父亲时双眼放着光。
“母亲你说了两遍了,不带这么凑字数的哈”
母亲眯着眼睛笑着说
“随后发生的事情,更让我感到既解气又好笑,紧接着第3天赵露露又穿新衣服在我面前炫耀,但表情却变得狰狞,走起路来像只猴子一样的扭来扭去,不停的抓呀抓的。
也相继出现了好几个学员都有这种症状,唯独她最严重。
医生来检查后只是说可能食物过敏,开了点药,其他几个学员几天就好了,她是痒了又犯,犯了又痒。
最后不得已退学了。
她可能最后都不知道,那痒的原因是山药粉撒在内衣上了。”
母亲这时捂着嘴笑着,我也笑死了。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