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上衣衫皴裂,赫然显露出三道深入皮肉的血痕。
皇帝无诏,他只能挺直脊梁跪着,冬日天空阴暗,寒鸦盘旋聒噪。
地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这,陛下是何意呀?”
百官纷纷交头接耳。
几日前南安王回京,皇帝大肆嘉奖庆贺。
礼部更是搞得载歌载舞,热闹煊赫。
而他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却一入朝就被下了面子,兵权直接被交给了六王伯父,兵部尚书。
“你还看不出来吗?圣心从来就没变过,打江山的,和享受江山的,可从来不是一人。
圣上要敲打九王,让他回朝就老实规矩。”
“可怜九王这昔年的长安小霸王,以后不得恩宠了。”
“你们嘴阔,就去宣德殿里和圣上讲话。”
周老太傅难得上朝,实在看不惯这些臣僚们七嘴八舌,于是出言斥责。
内侍罗诘一甩拂尘,喊一声“退朝”
。
而皇帝明黄的背影已经杳杳离去,很快消失在丹阳门内,
“王爷跪足一个时辰,就可入宫去看望皇后了。”
罗诘说完,一溜小跑追着皇帝去了。
众臣朝九王拱手行个礼,都默默退去。
只有大国舅拍了拍他肩头,含了几颗老泪,也陪着跪了下来。
“可是父皇再为六哥谋划,到底也失算了。
我比六哥狠,比六哥果决,所有,我做了储君,最好得了帝位。”
他抱着卿予,借着追忆,趁机又多抱她一会儿。
"
予儿,你是要一个为了拥有你,去征服天下的男人,还是要一个为了得到天下而欺哄你的男人呢?”
他吻着她皙白的背脊,低哑的嗓子里带着一些蛊惑。
卿予强忍着后颈上的酥麻与不适。
这个不要脸的,不就是在说他和南安王吗?还把自己当好人了!
又听到身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
“既然误会说开了,这两年你男人都快被你冤枉死了。
予儿,给九哥哥一点甜头吧。”
“和好?”
卿予轻嗤了一声,“那是绝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
李皓宇急了,他扳她面对面看着,“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女人天生就不讲道理!”
卿予挣脱开他,“你当初废我的时候,你又讲道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