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池被我的问题堵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与无助。
“他若闹腾,至少说明心中尚存反抗之意;而今他如此沉静,”
我故意拉长了语调,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只怕这副躯壳虽属你儿,但那股子精气神,却已非他所有了!”
“先—先生,您可别吓我这老头子啊!”
老池话音未落,已踉跄奔至锦城身侧。
他用力摇晃着儿子的肩膀,但锦城的脸上除了那呆滞的笑容,再无其他反应。
嘴角边的口水如小溪般流淌,汇聚成一道令人揪心的“瀑布”
。
老池边摇边呼喊,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痛楚,泪水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横流,而锦城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悲喜无动于衷。
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池敏浩,也被老池这份深沉的父爱所触动,眼圈微红,他轻轻拉开近乎崩溃的老池,柔声安慰道:“叔,您别急坏了身子,事情总有转机。
凌串那家伙手段高明得很,比这棘手的问题他也解决过不少,您儿子这丢魂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俺儿的魂,真、真就没了?”
老池的声音颤抖着,满是不敢置信。
他转头,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投向了那盏幽幽发光的引魂灯。
池敏浩见状,趁机开口:“池叔,实不相瞒,这灯恐怕真有古怪啊!”
“一盏灯,能有啥大不了的?先生,您再仔细给我儿瞧瞧,说不定是别的缘故呢?”
老池的眼神里,依旧藏着对那位白老太太的深深信赖,对我则满是怀疑。
面对这份不信赖,我感到一阵无力,眉头紧锁,无奈地摇了摇头:“池叔,我能看看那盏灯吗?”
此刻,我内心最感兴趣的,已不再是锦城的状况,而是那盏神秘莫测的灯。
如果它真是引魂灯,其上应有北斗七星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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