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更是眼疾手快,早早闪到了一旁,独留玉婵半张脸被水浸湿。
“阿、九——”
这下玉婵也管不了茶盏碎不碎,直直地将瓷盖朝他扔去,阿九却灵活闪身,又抬手接住了。
玉婵气得磨牙,知自个儿在这方面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含恨忿忿放下茶碗,鼓着一张小脸生气。
阿九却又十分讨打地往她身前凑。
玉婵不想理他,可阿九偏将手伸到她面前,她用余光瞟他一眼,不知他什么时候手中拿了张帕子。
她哼一声,勉强接受。
阿九将帕子按到她面上,她下意识便闭上眼,他将她面上的水珠一拭去,重又露出她光洁的面颊,她向来不爱施粉黛,双颊却泛着健康的红润,因闭着眼,眼睫覆在面上,微微颤动。
他收起帕子,忍不住伸手轻触她的睫毛。
玉婵觉得痒了,忍住笑意催他:“好了没呀?”
阿九轻轻应了一声,少女的眼睫缓缓掀起,抬眼便将他收入眼中,湿润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
斜阳透过窗牖照在她背上,让她好似周身发着柔柔的光,恍惚间要化在这光里。
他俯身靠近她,两人一瞬不瞬地目视彼此,玉婵愣怔住,反应过来后眨了眨眼,复又闭上双眼。
阿九缓缓靠近,不想在两人将触未触之际,少女又睁开了眼,她轻轻勾唇道:“想起来了,有件事儿还未办呢。”
话罢不待他反应,起身便往里间的卧房走去。
阿九慌忙起身,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卧房门窗大开,有穿堂风拂过,凉得沁人心脾。
她嫌冷似的,避到木施后,踮起双足,漏出半张脸来,微微眯眼盯着杵在卧房门旁的少年:“阿九,门窗都关了罢。”
话罢她竟解了腰带,要换衣裳。
阿九懵懵应了声,掩上门窗,才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瞧她。
玉婵朝他招招手:“过不过来?”
他如何会不愿意,几步跨到木施前,才转身过去,就被她用腰带兜头套住。
“嘿嘿,”
她奸笑两声,为自个儿的得逞兴奋不已,“再叫你使坏,这下不能动了吧?”
预想中的挣扎反抗都未出现,只有少年轻轻的应答:“嗯。”
“?”
她顺着他的视线,才发觉自己抓着腰带,身上的衣衫松散,露出臂膀上的大片肌肤。
玉婵愣了一瞬,后知后觉松了手,低头看看足尖,又扭头看被掩上的门窗,明明心中早做好了要胡来的准备,可身前人一动不动,仿若郑重其事的样子,她竟觉得胸口处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似的痒。
她终是对上他的双目,他如兽目般的双瞳紧盯着她的,莫名地,她竟觉得面颊发烫。
她干脆捉紧腰带,带得人不得不更贴近。
他的唇便软软贴上她的,灵活的游鱼似的在她唇上舔舐,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她微启唇,要那条鱼游至口中,与自己的舌嬉戏。
她的舌勾着,他的舌便缠着,顺着另一条鱼儿的尾游弋。
他的手也不安分,垂在身侧的双手搂上她的腰,大抵是天凉了,衣裳也厚了,他的手便又顺着她的身形往敞开的衣襟里去。
玉婵觉察出他的动作,觉得有些痒了,下意识便哼出了声。
不想面前的狗东西一下起了反应,她肚脐那处便被一根硬物戳着。
心道他实在急不可耐,她却假作不知,轻轻拥着他,抚他脊背,腰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他果真一点就着,吻她更深更重,玉婵被迫得向后仰,胡乱中抓到木施架子才稳住身形。
玉婵抚着他的另一只手忙拍了拍他,阿九口舌不放,只撩起眼皮瞧她,好似洋洋得意的蠢笨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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