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味深长地睨了眼温桐。
酒杯碰撞“叮”
地一声,连同温桐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断裂。
风起,她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没有犹豫,温桐拿起杯子闷头饮尽,辛辣苦涩的液体像路边的砂砾不断刺激喉咙,她喝得急,呛出几滴生理性眼泪。
“温桐,你......”
“我先回去了。”
她快速打断江闻笛的话,羽睫低垂,“导师找我有点事。”
温桐几乎是落荒而逃,“哒哒”
的高跟鞋声密集而慌乱。
席间再次热闹起来,推杯换盏之间那道纤弱的背影渐行渐远。
潮水般翻涌的内疚几乎要把陆初霁吞没,他想起身追上温桐好好解释,却被陈依的“对不起”
止住脚步。
等再抬头时,过道早已空无一人。
管家看到楼梯口失魂落魄的女孩,并不意外,走上前问候道:“夜深风大,温小姐需要外套吗?”
温桐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浆糊,慢半拍才看清面前的人,“不用,谢谢您。”
她朝管家的方向感激地欠欠身,拎着包走出金碧辉煌的御港湾。
夜风撩人,她忍不住趴在出租车窗边,静静地瞧着窗外流动的夜景。
锁骨上的茉莉花串透着阵阵酒味,温桐干脆摘下来,盯着手心的花苞出神。
她也不喝酒,陆初霁不记得了。
恍惚间她想起《圣经》里的话: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不过是重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新意的旧事循环。
路过宿舍楼前面的宣传栏,温桐余光瞟到自己的照片,于是停下脚步。
宣传栏更新了近几年的优秀毕业生信息,她的位置旁边是御港湾看到的那个女生,陈依棠。
艺术学院比她大一届的学姐,照片里仍然是黑色长发,但比聚会上更加青春明媚,底下一排排的奖项履历连她这个行外人都有所耳闻。
“你不是就在旁边吗,看她干嘛?”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温桐汗毛直竖,还没等她开口,江闻笛也跟着凑过来瞅了一眼,撇撇嘴:“这也不怎么样嘛,至于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今晚谢谢你帮我解围。”
温桐其实和她并不算熟悉,只大概知道江闻笛家境比陆初霁还更好一点。
“谈不上,你后面不还是喝了那杯酒。”
“还是谢谢你。”
毕竟,整个过程只有她肯为自己说话。
“不用。”
她直起身子刚好和温桐平视,齐肩梨花烫蓬松柔软,温桐莫名联想起冬装上挂着的毛球,江闻笛皱眉:“你这包子性格也得改改了,谁来都能揉捏两把。”
温桐颔首应下,转而想到她平时应该不住学校的,便问:“你住哪个宿舍?”
江闻笛抬眸看向5栋宿舍,轻啧一声:“我不住学校,这么小的地方腿都放不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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