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眨眨眼,一氧化碳中毒吗?没想到小太子还挺有常识。
“哪里密闭了?透风得紧。”
郝瑾瑜半死不活地想,死就死嘛,又不是没死过。
“此处太憋闷,先生晕车只会更严重,不如骑马而行?”
郝瑾瑜脸一撇:“不骑。”
北风呼呼地吹,冷死了,傻子才骑马。
“郝!
瑾!
瑜!”
刘子骏的语气带了怒意,眼神压得极低。
他不在意郝瑾瑜愿不愿意骑马,但他说出口,郝瑾瑜便没有拒绝的权利。
郝瑾瑜手撑下巴,眼神涣散,一副“我没听见”
的懒散模样,丝毫不惧。
今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动。
刘子骏眼底闪过杀意,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必然留他不得。
马车突然剧烈地震动一下,托下巴的手一抬,郝瑾瑜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瞬间眼泛泪花。
“疼疼疼……”
郝瑾瑜吐着舌尖,说话也成了大舌头。
瞧着对方蠢笨傻样,刘子骏突然怒气全消,甚至有点想笑。
他弯了弯嘴角,冷声道:“活该。”
郝瑾瑜眼角含泪,觑他一眼,如清晨将坠未坠的水露,清透得一戳就碎。
刘子骏心里募地一紧。
又是这般撒娇的表情……难怪能勾得太子痴恋,好有手段。
郝瑾瑜抿抿舌尖,感觉不那么疼了,立刻反击,阴阳怪气道:“太子长大了,越发威严不可侵呢,都训斥起洒家来。
殿下当年骑马,还是洒家亲自教导的呢……”
刘子骏眼神不自觉瞥过含泪的眼角、绯红的脸颊,桃红的舌尖,在心里翻找他所说骑马之事。
札记是近两年所写,其中有回忆写道,原身胆小,不敢骑马,宦官亲自护在怀里,手把手教会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