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拖着疲倦的身体瘫坐在沙里,服务员替杨洪倒了杯咖啡知趣地离开了。
刘明耀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杨洪小口啜着咖啡,试探问:“股东会不顺?”
薛鹏无精打采地回应道:“何止是不顺,是相当不顺。
再坚固的堡垒,也架不住从内部攻破!
钱家这帮白眼狼,一群混账王八蛋!
我操他们的祖宗!
都他妈的墙头草!
这还没真刀真枪的拼呢,全都倒戈去了姓窦的那一边,八成姓窦的给他们画的大饼奏效了。”
杨洪放下咖啡杯问:“大饼也信?听说这可是窦建成的惯用伎俩,开空头支票谁他妈不会?这帮缺心眼的,都他妈千年的狐狸了,修行哪去了?”
薛鹏摆摆手:“大道理谁都明白,没用的,别忘了人家姓窦的代表的是谁?这帮南蛮子,见利忘义也很正常。
要不这么着,你扒拉扒拉兜里还有几个子儿,咱俩凑钱把公司买下来成不?老刘,身上有没有美金,能不能借我几个亿?下个月工资还你。”
二人相视一眼笑了,刘明耀也忍不住扭过头笑了,杨洪调侃道:“要不我去银行贷几个亿,让这公司又成咱俩的?”
薛鹏走到酒柜旁边,倒了两杯威士忌,指了指刘明耀说:“老刘,这事你怎么看。”
刘明耀依然规规矩矩站着,评论道:“董事长,杨总,我认为行不通。
且不说银行能不能贷出钱来,就算您二位手里资金充裕,股东们也不愿意把股份转让,他们好像被洗脑了一般,都觉得手里的股份很值钱。
依我之见,这时候内部死磕,只能是消耗彼此时间,关键还得看窦处长。
接下来他怎么走谁也猜不到,咱们手里的牌不多,只能依靠法院先拖时间。”
薛鹏递给杨洪一杯威士忌,赞叹道:“怎么样?老刘这几年长进不少吧,也懂得从大局角度分析眼前状况了。
言之有理,先这么拖着吧,不然谁还有什么好办法?”
“今天我送马静去机场了,路上跟他舅聊了一路,他说他能帮咱。
病急乱投医,要不要让他也找人来起诉试试?”
杨洪端起酒杯和薛鹏碰了一杯。
薛鹏想了想,未置可否:“容我仔细琢磨琢磨,既然是马静的舅舅,相信他不会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且不说你和马静的关系,把咱整垮了,对他根本没好处,他也没这么多资金收购企业,就更不用说有充足的流动资金让企业运转起来。
要说帮忙的话,估计是把当时合并时留下尾巴,帮忙掖起来,我觉得没太大意义。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尽量别把包总扯进来,进来容易出去难,更何况人家现在自己也有生意,还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这帮当官的收拾他们,一盯一个准儿。
万一你我的事没解决,再把人家的生意搅和了,得不偿失。”
杨洪点点头:“行,我也琢磨琢磨,包叔打包票了,说以前公司里有马家的一些亲信,起码在关键时刻,不会倒向钱家或者窦建成任何一方。
帮不上忙,也不会给咱帮倒忙”
二人聊了会儿别的,薛鹏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杨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就给鹿心羽打去电话,鹿心羽刚从陵园出来,说晚上回老宅吧,杨洪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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