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厉叱令沈夫人哑口无言,额头伤口隐隐作痛也不敢吱声。
真是不知崔雪时今日抽的什么疯,分明是她心甘情愿等候南瑾凯旋才在沈家待了五年!
如今闹成这样还想入宫请旨退婚,可不荒谬?
“雪时你来”
老太太见场面难堪,连朝崔雪时招手。
崔雪时可不想搭理,一副没听见的样儿,端端坐在椅上给自己添了杯茶。
按往常崔雪时早该跪在她床榻下按腿捶肩了,现下怕是铁了心要划清界限。
恐是方才南瑾母亲的话骂得实在过分,想到此沈老太太不悦地瞪了眼沈夫人。
沈夫人孟氏难为情地扭过脸捂起额头,装模作样轻轻嘶了几声。
沈南瑾咬牙:“崔雪时,你听不到祖母叫你吗?”
崔雪时眼都没抬,语中淡淡:“那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你!
不可理喻!”
沈南瑾气到脸色铁青,甩袖揽住宋鸢。
“好了雪时,你消消气,你与南瑾相识即定亲,也不是没有感情,这些年你帮衬着我们沈氏,我这老婆子也甚是感激。”
沈老太太假惺惺地皱紧眉头,“崔家全族就剩了你一人,就算退婚,你又能去哪儿啊?况且我们沈家的聘礼已入了你舅父府上。”
最后那“舅父”
二字咬得极重,这京都谁不知道崔雪时的舅父宣德泉是个名副其实的贪财小人?
吃着自家姐姐留下的财银,住着全京城最大的宅子,府上下人就足有八十。
别说要付下人月俸,就说他那满后院养着的小妾娇娘,胭脂水粉、珠宝首饰总是要使银子。
一个吃梨都不吐皮的奸商,他们沈家送去的聘礼,宣德泉定不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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