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墙壁上,还有一道很显眼的墨迹,据房东说是上个不良租客因为一些个人的问题,临走的时候把钢笔水泼在了上面。
邱木忙了一天,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实在是顶不住了,虽然那个棕榈床垫子上连个褥子都没有,更别提枕头和被子了,但是他还是睡着了。
可是柳一一却睡不着了,她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家里有一个制药厂,从小她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哪里受过这种苦啊!
别说没有枕头睡觉,就说屋里飘来的卫生间的那股味道,真是令人作呕,本来白天来看的时候还好,这一到晚上,窗户一关,味道全飘过来了。
屋里还有蚊子时不时的咬你一口,让你保持清醒。
柳一一就这么坐着,半夜12点多了,门外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他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咳痰的,大声说话的,洗漱的,甚至还有呕吐的。
要知道,他们就一个卫生间啊,这卫生间不知道得给霍霍成什么模样。
柳一一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一想到这,她更睡不下去了,而且外面的各种声音跟他们就一门之隔,想到这里,她好害怕哪个醉鬼突然间敲门。
正想着呢,突然她听见了一阵扭门锁的声音,她心想:“不会吧?难道有人有这个屋的钥匙?这怎么办!”
下意识的,她把手放在了邱木那熟睡的身上,准备一有突发情况,就随时把他摇醒。
好在,那个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伸出,咔哒一声,柳一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随即又放下了,因为那人开的门是他们隔壁的——他们两个屋子的门紧挨在一起。
柳一一的心这才放下了,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哭着哭着,她也累了,她不敢躺下,就那么依偎着邱木,坐在了床头上,靠着墙稀里糊涂的打起了盹。
可是好景不长,凌晨三点左右,就在柳一一刚刚有点迷糊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吵醒了她,接着是高跟鞋在屋里走动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