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哎哟哎哟”
两人狠狠地撞在一起,长枪的梭角割断了绊甲绦,漫天的铁甲片到处乱飞,两人在马背上撞在一起应声摔下马来,在地上不停地翻滚,那模样,跟男女滚床单差不多。
刘宏此时在点将台上却是满头大汗,身边的太监张让不停地帮他擦汗,“让父,你觉得他能胜吗?”
却听张让那公鸭一般的破锣声响起,“禀皇上,林公子已经胜了,现在是一群人在围杀他,皇上赶紧下旨停止比武啊。”
正说话间,却见校场上又被林俊枪挑棍扫地把三个军官从马上打下来。
此时正在满地打滚。
而刘宏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双目灼灼闪光。
“皇上,快传旨,不然林公子就危险啦。”
刘宏耳边又传来张让那公鸭破锣声。
“额,让父,你觉得这还要传旨吗?”
张让此时抬头向着校场望去。
此时校场上只有三员武将端坐在马上,而地上却是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个人,只有一人站立着,手持长枪傲然而立。
张让倒抽了一口冷气,“皇上,这,这,这林公子好生厉害啊。”
刘宏却是笑了,那笑容好像是一个得到好玩的玩具的孩子一样。
“让父啊,我本来只想给他当个太平将军,让他挂个空衔在这雒阳陪陪我,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等武艺,看来抗击匈奴这个重任真要落在他的肩上了。
只是这袁氏一族,未免太狂了。
竟然在校场上明目张胆地围杀联之爱将。
哼!”
刘宏越说越是冰冷。
张让在一旁可是越听越心惊。
毕竟,眼前这位爷十一二岁时就开始谋算这朝堂之事,真的发起狠来可真的是流血漂橹。
而从那次之后,张让好像没见过刘宏这副表情,现在看起来又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小家伙站在未央宫的屋檐下,任由雨水洒在身上,像个受伤的野兽,从牙缝里挤出最冷漠无情的那句话,“杀,一个不留。”
“传旨,林俊上前听封。”
刘宏的话把张让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此时,校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人,只有十余匹马在慢慢溜达,仅余一人站立,枪杆拄地,枪尖向天,如孤标傲世。
“皇上有旨,林俊上前听封。”
张让那公鸭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刺耳又宏亮。
林俊躬身应诺,翻身上马来到点将台下,这一刻,林俊却是十分不爽,以前哪有随便跪人家的道理,现在来到这个朝代,也只得入乡随俗了,但却是不太懂这时候的礼节,也不曾有人教过他,只得学着以前看的电视剧一般,滚鞍下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喊着:“黔首林俊参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一出,刘宏却是眉开眼笑,其实,汉末此时确实没有后世电视剧中所演的那般讲究,还有万岁这个词也并非皇帝专用。
林俊此言一出,却是让刘宏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林俊爱卿,武功高强,今日校场比武,连胜十数场,而今北方匈奴犯境,特受镇北将军一职,三日后整军抗击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