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看这两人,而是大马金刀地端坐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呼呼的风雨声。
还有那匈奴人苦苦哀求之声。
索性来了个充耳不闻。
没多久,典韦带着睡眼惺忪的黄忠与郭胜走了进来。
“见过将军。”
两人齐齐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巡游哨抓到两个细作,你俩不妨一起来审审,看看能否探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林俊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坐吧,你们随便问,我随便听听。”
黄忠大感愕然,不禁出声相询:“将军为何不亲自审一审呢?“
林俊没好气地瞄了一眼黄忠,“我怕忍不住会杀了他们。”
审讯很顺利,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两人分别是呼厨泉与挛鞮豹,都是与于夫罗有极深关系的人。
呼厨泉是于夫罗的弟弟,而挛鞮豹是于夫罗的儿子。
听着听着,林俊忍不住阴森森地笑了,笑得很是残忍。
“你是说鲜卑的檀石槐指使你们南下劫掠,然后趁你们匈奴人在我们汉人地盘烧杀抢掠之时又趁你们兵力空虚来洗劫你们?”
林俊咬牙切齿地问道。
呼厨泉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活该。”
林俊忍不住大骂起来,“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匈奴人就该有此一报。”
呼厨泉磕头如捣蒜般,“是,我们见利忘义,我们背信弃义,我们该死,但请将军发兵救救我们部落中的牧民。
那鲜卑人见人就杀,见到女人,孩子,牛羊就抢,我们南匈奴的人口已是所剩无几了。”
“该死你怎么不去死,还有脸来求我。
你们匈奴的部落都是遭鲜卑洗劫的吧?你光知道他们杀人,你知不知道鲜卑人会吃人?把老人与小孩像杀牛羊一般煮着吃,你们知不知道?”
这话几乎是从林俊的口中吼出来的,双目赤红,状如疯癫。
此话一出,吓得呼厨泉整个人一软,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道:“不会吧,不会吧。”
林俊再次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切的起源,只因为是你们匈奴人的贪。
我且问你,你兄长于夫罗派人押送回来的汉家百姓在哪里?是被你们杀了还是被你们吃了?”
说完,蓦地睁开眼睛,双目如电审视着呼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