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死在他面前。”
令窈笔下朱砂点过一页,细声道“但他最好不要逼我用这招,我惜命得很,死肯定不会死的,实在无法周全,我还有丧夫的选择。”
丧夫两字说得极轻。
皇帝听见,一颗心彻底放下。
谁能有她这样的心性?逆境中亦能泰然自若。
像她这般心思开阔,即便遭遇低谷,也能迅翻身。
卿卿就该生在皇家,无情与多情的分寸,她天生就会。
她心里装不了太多东西,她自己占据一大半,剩下的边边角角施舍出去,落到谁头上都是一样。
这样的人,爱的人爱死,恨的人恨死,但无论别人是爱还是恨,都撼动不了她。
他的卿卿适合被权力滋养,因为她够狠心,甚至不用争不用抢,一伸出手,权力自然落在在她掌心。
皇帝瞥见朱色纱帘后一抹身影,那人穿的衣袍也是红色,两种相近的红叠在一起,旁的都消失不见,只衬出一个脑袋,唇红齿白,少年气概。
皇帝虽对令窈宽了心,但对穆家还有气。
将来若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穆家必是第一个。
今日敢逼婚,明日就敢登基。
皇家风雨飘摇,雪中送炭固然是好,但不该趁火打劫。
谁是君,谁是臣,穆家不会不清楚,正是因为他们清楚却还理直气壮要求联姻,要的还不是随便什么公主,而是他的心头宝,是以更为可恶。
皇帝故意问“卿卿,你将自己托给穆家,但穆家未必能打胜战。”
令窈放下笔,细细思索“舅舅说的是,万一穆家打不过孟家……”
说到一半不说了,呸呸呸几声,将不吉利的事化作唾沫吐出来“舅舅,不准说丧气的话。”
皇帝笑了笑“好,不说。”
令窈决心铮铮“即便只剩一兵一卒,卿卿也会誓死守卫汴梁城。
没有将军,卿卿做将军,没有小兵,卿卿做小兵,实在什么都没有,卿卿还有这条命。”
令窈顿了顿,忽地想起前世死前那一幕,她厚着脸皮说“要是那孟家主君爱美色,兴许卿卿还能祸害他。”
皇帝为她的自信乐观而眉开眼笑,道“卿卿倾国倾城,乃绝代帝姬也,卿卿若要祸害谁,定能祸得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窈冁然而笑“祸一人哪够,得祸尽天下人才是。”
皇帝连连称是,瞥见纱帘后红袍少年还未离去,使了眼色给旁边的内侍瞧。
内侍得到示意,笑着同令窈说“公主,您不知道,这些天大家都在议论呢。”
令窈“议论什么?”
“议论公主与穆少爷是否相配。”
令窈皱眉,“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内侍笑道“公主有两榜状元在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配谁都绰绰有余。”
“你这样说,那就是认为他配不上我了。”
令窈拿过笔在内侍脸上点了点,笑道“他要是听见这话,非得气死不可。”
内侍赔笑“怎么会,穆少爷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不就更配不上公主殿下了?”
令窈在内侍嘴上画两笔,笑道“小混儿就爱乱说话,快滚出去。”
内侍笑着爬出去。
皇帝斜眼往外一睨,纱帘只剩下一捧红,再无第二抹叠色。
人走了。
宫廊下。
穆辰良一张脸冷若寒霜,单手负在身后,身形挺拔,阴恻恻地问“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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