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看自己的腿,叹声道:“是啊,当时我们被遣散回乡,谁知道遇见一帮蒙面大汉,二话不说就要取我们性命啊,我被打晕了逃过一劫,可只有我一人活下来了。”
说完他掩面哭泣,然后又想起一件事来:“主公走的前一晚,二主公曾去看了他,哎,二主公也是心善之人啊,他给我们许多银子,让我们好好养老啊。”
袁峥没再问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走后他让阿松帮他置办了田产和房子又给了他们不少金钱。
……
沈韫安到了轩雅居后,中行夫子正在给学子们批改课业呢。
看到沈韫安来了高兴的朝他挥挥手,“来来来,徒弟啊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帮为师把这些孩子的课业修改出来。”
沈韫安无奈道:“夫子这么怕麻烦,当初干嘛要答应大皇子啊。
自己讨苦吃。”
中行夫子听了她这话,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沈韫安,笑道:“今天谁又惹你了啊,火气还不小”
“我哪有,这几天太忙了没来看夫子,是徒儿的过错。”
沈韫安声音软了些,顺手将没被批改的竹简拿过来。
中行夫子让童儿沏了杯茶,又说:“刚从华云山学成归来的一个学子,叫陈清河,你听过没有。”
沈韫安一愣,无奈的说:“何止听过啊,我阿娘还想让我和他成亲呢。
夫子怎么也听过他?”
“哦?呵呵呵,这般有缘分啊,这位公子前几日来拜访了我,当真是不可多得才子啊。”
他笑着说。
“韫安,其实呢就算是家人,夫妻,知己有时候也没办法做到体谅彼此,人都会失意,痛苦,这些往往要靠自己来治愈啊,这痛苦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这其中的奥妙还需你自己体会啊。”
中行夫子看着眼前心情低落的徒儿,满眼慈爱,语重心长的缓缓道来。
沈韫安沉默了一会,她抬起头笑的坦然,娥眉敛黛,眼底的愁闷一扫而空,语气轻快:“谢谢夫子,徒儿明白了。”
“无须谢我,老夫不过动动嘴皮子,如何做还是得靠你自己,我去歇息会儿。
这些课业,批不完带回家。”
说完中行夫子起身去休息。
边走边念叨“这帮孩子写的字真是丑的出奇,看的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