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阳侯夫人软了声音,委屈的说:“虽说他视陛下为父,那我们不也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了嘛,不然岂不被别人说闲话。”
他顿了顿,眼底多了一丝轻蔑:“不过是个毛小子,自然是放不下陛下带给他的荣华富贵,也罢陛下愿意捧着他,也不用我们多费心,多备着礼送过去,也不算我们慢待了他。”
……
第二日清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阿苑进来看见自家主子在窗户底下睡着,也没关窗,她赶紧跑过去:“娘子,你怎么睡到这里了,快起来了。”
沈韫安缓缓睁开眼,晨光有些刺眼,她那手遮了遮眼眶,“几时了?”
“卯时了,该醒了,袁大人来了,正在正堂等着娘子呢。”
她说着,拉起沈韫安。
“这么早!
天呐。”
沈韫安生无可恋的做起来穿戴好,昨夜哭了半夜,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情,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出去迎接“狂风骤雨”
。
走进正堂只有袁峥和沈容夫妇,三人不知在谈些什么,沈韫安想还好人没来齐,自己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给父母请了安,袁峥静静的用柔和的眼神看着她。
几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一度冷清下来,沈容先开口:“韫安,今天是婉兮的订婚宴,稍后咱们都一起去啊,哈哈。”
他勉强的笑了笑。
沈韫安才想起来,前几日就收到请帖了,只是一时忙忘了,她皱起眉头,满脸懊悔,心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的贺礼还没准备完呢。
这时沈家人都来齐了,也该吃饭了,按照往日,都是小辈们先到正堂等候,顾夫人都没想到,袁峥来的这么早,她一时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袁峥光坐在那里就自带寒流,他所在之处犹如冰冷彻骨的冰窖,沈具安哥俩往日肯定要说些都城中的新鲜事,今天也变成小鹌鹑了,一句话都不说,沈韫安看了他俩闷头吃饭的样子心里直发笑。
沈韫安微微瞪着眼睛用眼神挑衅着沈具安:你不是说这是荣耀吗,怎么现在不说话。
沈具安眯着眼回看她:反正更惨的人是你。
她眸光突然瞥见袁峥,他虽面容平常,双手却紧紧端着碗,捏着筷子,沈韫安有些不解,他这是…紧张了?…
沈韫安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她给袁峥夹了一筷子菜,随后自顾自吃起来,袁峥心里一暖,缓解了他有些紧张的心情。